一遍,蘇靜姍馬上明白了賈氏的用意,於是給了蘇靜瑤幾分銀子買糖吃,然後趕往田家,找著劉士衡 ,把賈氏和劉士雁去蘇家的事告訴了他。
蘇靜姍說完,頗有些生氣,道:“她怎麼糾纏此事還沒個完了,她又不缺錢!”
劉士衡卻道:“她才不是為了錢,你再仔細想想。”
蘇靜姍依言動了動腦筋,問道:“是為了掌權?”
劉士衡點點頭,道:“她一向對五哥是恨鐵不成鋼,覺得因為五哥不成器,害得她在孃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因此想坐上當家人的位置, 好藉此給自己臉上添幾分光彩,可如今大太太回來了,她是長房長媳,當家名正言順,誰也爭不過她去,五嫂若不爭一爭生意權,還能靠甚麼 長臉?”
“所以她一直揪住這個不放,就是想抓住我的小辮子,讓我不得翻身,然後她從旁得利?”蘇靜姍恨恨地道,“她想要甚麼,光明正大地 去爭好了,作甚麼非要先損人,再利己?”
劉士衡打了個哈哈,道:“因為她沒本事,不損人,就利不了己呀。”
蘇靜姍見他並不是很緊張的樣子,奇怪道:“五嫂已經曉得了我家沒錢,只怕接下來就要去查我那些陪嫁的來路了,難道你不怕?”
劉士衡笑道:“那些陪嫁,都是你開店自己掙的,她能查到甚麼?”
蘇靜姍不解地看著他,忽見他眨了眨眼睛,猛地明白過來,是他做過手腳了,不禁驚訝叫道:“你不準備把嫁妝拿回去了?”
劉士衡故作不解,道:“既是你的嫁妝,我拿回去作甚麼?”
那些嫁妝,有金銀,有田產,有宅子,可是價值不菲,就這樣拱手送她了?蘇靜姍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忽又想起計氏曾肯定地跟她說過, 劉士衡對她有情,臉上就不知不覺地開始發燙,不敢再去看劉士衡閃閃發亮的眼睛。
劉士衡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會兒蘇靜姍難得一見的羞澀模樣,正準備攬他入懷,卻聽得蘇靜姍道:“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找機會拿回去。 ”
贈人禮物而不被人接受,也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情,劉士衡登時變得悶悶不樂,問道:“為甚麼?”
蘇靜姍煞有其事地回答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劉士衡啼笑皆非,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之所以這般殷勤,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她的歡心,於是湊 到蘇靜姍耳旁,不懷好意地道:“你說對了,我在你面前獻殷勤,就是為了……”
蘇靜姍聽後,大窘,怒罵:“流氓!登徒子!”古今罵法都用上了。
劉士衡哈哈大笑,趁著蘇靜姍發脾氣,迅速地湊過去,朝她臉上香了一口,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施展了輕功飄走了。
蘇靜姍被偷襲,氣得大罵,卻見劉士衡又飄了回來,認認真真地道:“你別罵,我都是跟你學的。”
“甚麼?”蘇靜姍愣住了。
劉士衡一本正經地道:“你不是說過,既然已經被冤枉,不如就把罪名落實,免得白背了黑鍋?你剛才冤枉我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那 我就把這罪名落實落實,免得背了黑鍋了。”
“你,你!”蘇靜姍氣得攥了拳頭去打他。因劉士衡一向身手靈活,她本以為一定打不著,可誰知這回劉士衡卻是一動也沒動,讓她打了 個正著,倒教她給愣住了。劉士衡哈哈大笑,趁機又摸了摸她的手,然後趕在蘇靜姍發火前,飛一般地飄走了。
因著劉士衡的這兩次“偷襲”,蘇靜姍一整天都彆彆扭扭,到了晚上,兩人住一間房,更是擔心他會趁黑撲上來,好在劉士衡還算君子作 派,並未繼續動手動腳,方使得蘇靜姍鬆了口氣——雖說她已知劉士衡對她有情,可捫心自問,她對他頂多算有好感,若讓她現在就同他怎樣 怎樣,她覺得還不到時候,更何況,她回劉府還沒多長時間,劉士衡之前所作的那些保證究竟能否實現,還有待考證,她可不想把一生的幸福 葬送在一時的感動之中。
第三天一早,送親客返程,新為人婦的劉士儀面帶紅暈地攜夫來送,田悅江見了蘇靜姍,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而劉士衡則暗暗朝他瞪去一 眼,也不知是在警告他不許盯著他媳婦看,還是在威脅他莫要薄待了他妹子。
他們帶著田家所贈的禮物,登船返回蘇州,一齊到席夫人面前稟報過後,再各自回房。
驁軒裡,有一大堆的賬本在等著蘇靜姍,因此她一回房,就一頭扎進了賬堆裡,而劉士衡亦有自己的生意需要處理,而且還要複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