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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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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洞房 話音剛落,就見大大小小的丫鬟自外間門外魚貫而入,雖說還是捧盆的捧盆,提壺的提壺,拿手巾的拿手巾,但卻井 然有序,全然沒了先前急吼吼,亂糟糟的模樣。看來劉士衡說得極對,她們還是懂得規矩的,只不過生了一雙勢利眼罷了。

丫鬟隊伍裡打頭的,就是方才穿銀紅比甲和桃紅比甲的那兩個,其他拿著家生的丫鬟都在床前立定,只有她倆走上腳踏,一個俯身抱住劉 士衡雙臂,一個去掐劉士衡的人中,動作都顯得極為嫻熟。

劉士衡很快悠悠醒轉,銀紅比甲跟桃紅比甲竟喜極而泣,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並無人張羅著去請郎中,或是去煎藥,也許是因為劉士衡的 病真的已經“無藥可救”,空熬時日罷了?

眾丫鬟服侍著劉士衡擦過頭頸手腳,便都退了下去,但這回銀紅比甲和桃紅比甲卻都不約而同地留了下來。她倆朝地上的碎酒杯看了一眼 ,桃紅比甲先開了口:“奶奶,都是奴婢們的不是,竟讓七少爺新婚之夜暈了過去。”

真會說話兒,劉士衡洞房之內暈厥,就算照料的人有錯,也該是蘇靜姍頂著,她倒乖巧,把錯全攬了去,只是正因為這裡是洞房,所以這 話怎麼聽著都讓人覺得怪怪的。

這桃紅比甲真的只是個有頭面的大丫鬟?蘇靜姍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

銀紅比甲不甘落後,反駁桃紅比甲道:“紫菊,奶奶洞房花燭,自然要同七少爺吃一杯酒,你也太大驚小怪。”

猜得還挺準,一見地上的碎酒杯,就把劉士衡暈倒的原因猜出個七七八八,只是這銀紅比甲把“洞房花燭”四個字咬得這樣地重,聽著也 讓人覺得怪怪的。

這銀紅比甲應該和被喚作紫菊的桃紅比甲是一樣的身份罷?蘇靜姍把她也上下打量了幾眼,唇角浮出一絲壞笑,垂下眼簾,裝出一副崔然 欲泣的模樣,道:“我初來乍到的,又不熟悉七少爺病情,哪裡敢同他吃酒剛才是我不當心失手摔了酒杯,卻不曾想七少爺被酒杯摔碎的聲音 給嚇著了,這才暈了過去。”

七少爺被酒杯摔碎的聲音給嚇著了?這未免也太過膽小如鼠,同他以往的性子實在不符,難道是因為病重的緣故?銀紅比甲和桃紅比甲滿 臉詫異,齊齊扭過頭,去看床上躺著的劉士衡。

劉士衡忍不住乾咳了幾聲,唬得銀紅比甲和桃紅比甲一臉慌亂,飛撲上去,一個掖被角,一個摸額頭,爭先恐後地問:“七少爺,您哪裡 不舒服?奴婢給您揉揉?”

瞧這親熱的模樣,根本沒把蘇靜姍放在眼裡,蘇靜姍愈發肯定,這兩人同劉士衡的關係,絕對不同尋常,而且她們的背後,一定有人撐腰 ,不然就算是通房,是妾,也不敢越過正室去跟丈夫噓寒問暖。

而床上劉士衡的表現,更讓蘇靜姍跌破眼鏡,他居然一面享受著雙紅的捏拿服務,一面悄悄以眼色向蘇靜姍求救。

憑甚麼要她來做這惡人 ?'…87book'蘇靜姍憤憤不平,把頭扭到了一邊去,裝作沒看見。

劉士衡無法,只得自己出聲道:“紫菊,去服侍你奶奶卸釵環;紅梅,去打水來服侍你奶奶洗臉,再順路叫人來把桌上的酒菜熱一熱。”

穿桃紅比甲的紫菊和穿銀紅比甲的紅梅齊齊愣了一下,又偷偷扭頭看了看蘇靜姍,再才有些不情不願地應了一個“是”字。

紅梅出門打水,紫菊則哀怨地看了劉士衡一眼,再才起身走到蘇靜姍面前,屈膝道:“奶奶,婢子服侍您卸釵環。”

蘇靜姍對劉士衡剛才的表現還算滿意,也就給了紫菊面子,起身走到妝臺前坐下,任由她幫自己卸掉頭上的珠玉。這些頭面,都是劉士衡 事先差人送到蘇家的,樣樣皆是當下最時興的款式,而且真金足銀,成色上乘,那上頭鑲的各色寶石,絕不輸於劉府裡任何一位太太小姐。卸 著釵環的紫菊看在眼裡,暗暗咂舌,心道,不是說新奶奶只是個破落商戶家的女兒麼,怎地卻有這樣好的首飾戴?

因著這一套頭面,紫菊對蘇靜姍心存了些敬畏,服侍起來謹慎許多,不敢多說一句話,更不敢再有半點逾越。

一時紅梅打了熱水來,兩人服侍蘇靜姍洗過臉,燙過腳,再伺候著她用了飯菜,一切風平浪靜,只是在小丫鬟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紅梅 殷勤無比地提議:“奶奶,今晚就由奴婢為您和七少爺守夜罷”

“不必了。”蘇靜姍雖說穿越後沒過過有錢人的日子,但得幸於穿越前相關的小說電視看得不少,知道守夜是怎麼回事,因此言簡意賅地 斷然拒絕了——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