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經完成,我卻感覺像在做夢似的,完全處於懵的狀態,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變成了凌太太,接下來該怎麼演?扮演凌太太的角色?
出了登記處,我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凌天異常平靜說:“去買結婚鑽戒,下午拍婚紗照,傍晚去藍天別墅看房子,看完房子吃燭光晚餐。”
“這麼快?”他的樣子為什麼沒有一點期待?
“快嗎?我習慣雷厲風行。”凌天沒有直視我的眼睛,而是拿出車鑰匙,率先上了車。
望著他的臉色,我全身石化。自出了登記處,凌天平靜冷漠得令我陌生,也讓我懷疑不已。大腦一直莫名冒出一些古怪得又模糊難其深探的念頭。
而這時,不安的感覺甚至越來越強烈。
“你不會一直僵在那裡不動吧?”凌天為我開啟車門,淺笑了一下,笑意卻沒有深入眼底。
我一震,回過神來,心事重重上了車。
剛坐下,凌天又細心地為我係上安全帶,看著他的舉動,我又開始懷疑自己多疑了。
也許,我告訴自己是也許,也許他有心事而已。
我從來不是被人漠視得如此徹底的女人,而今,凌天做到了,他一直沉默地開著車,不知是心無旁騖還是心不在焉。
詭異的氣氛充斥窄小的空間,異常壓迫。我感覺很難喘氣,心裡一直堵著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開始後悔與我登記了?”終究忍不住問了,我好像比他這位戲中人還入戲了?
聞聲,凌天一愣,望著我,而後似笑非笑:“你在說什麼呢?我剛只是在想買怎樣的情侶戒才合適,還有在想哪天辦酒宴所以才分心。”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真是這樣嗎?
正當再問個清楚,凌天已經在珠寶行停下車子,他跳下車,變得相當紳士,親自為我開啟車門,彎身伸出一手:“美麗的新娘,小心下車……”
這男人說變就變,害我跟不上他轉變的速度。傻愣愣,我伸出自己的手,交到他手裡,下了車,跟著他走入了珠寶行。
凌天親自選了一對高雅昂貴、價值不菲的情侶戒,還當著眾人的面,親自為我試戴。確定滿意後,便訂下了這對情侶戒,同時還要珠寶行選了我們二人名字的各一字進行刻字,那細心的模樣羨煞了所有人。
“哇噻,你瞧瞧人家的那對戀人,男人不僅英俊,還大方體貼!對自己的女人多好!哎!同人不同命,為啥你就沒有長得一副好皮囊?比比人家,當初我怎麼就挑上你呢!”有一對戀人拿我與凌天做為比較,女的在撒嬌抱怨。
那男的不滿,越瞧凌天愈是憤怒,說:“那人家那女的也長得不可方物,你又長成怎樣。”
“你說什麼?意思說我醜了?”
“我可沒有說。”男人委屈。
“沒說?你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嫌我醜,還結婚個屁啊!”女人氣憤地把戒指摔回售貨員,怒氣騰騰走了。
“你幹什麼!簡直無理取鬧!”男人連連對售貨員道歉,連忙向那女人追了出去。
望著那對戀人,我笑不出來。沒有人知道,光華的表面下,是不為人知的黑暗,萬劫不復的地獄。而我,正一步一步往地獄踏去。
挑好了情侶戒,我又與凌天拍了一系列的婚紗照。
“新娘子,笑一笑,要嫁人了,怎麼抿著嘴呢?”攝影師不下十次指出我的問題。引得凌天幾次側目看我。我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僵硬地朝他咧嘴一笑。
“對,就是這樣!很好!保持姿勢!”攝影師捕捉到我的笑臉,鎂光燈一閃,偷拍了最後一張,滿意道“ok!完美!”
拍完了最後一張,凌天問:“累了嗎?”
“何止累,簡直要散架了!”我吐吐舌頭。
“那我們現在去看房子,我親自下廚做燭光宴,你可以先休息。”每當他一提起吃,我的肚子便唱空城計。
“好……”容得我拒絕嗎?但聽他會下廚的確相當的意外。
最後,我終究跟著凌天進入了藍天別墅區,踏入了一棟浪漫溫馨、地段最好、風景最美的私人別墅。我原先以為別墅內還是空蕩蕩,豈知,別墅內應有盡有。
“怎麼樣?喜歡嗎?”凌天見我失神地打量別墅內溫馨的裝飾失神,他的嘴角明顯有些笑意。
“嗯!”我感概得說不出話,點了下頭,這裡給了我溫暖,不像satan給我的那棟別墅冷冰冰。
凌天把一串鑰匙遞給我,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