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爽快的冷萱了。真如他說的,好像一個怨婦。
心裡突地一直迴盪他那一句話。
“沒有人可以代替你,你也代替不了青夏,你是另外,在我心裡,意義不一樣。”
“你是另外的……”
“你是另外的……”
他總算說了一句讓我比較滿意的話,他說我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這句聽去比他說一句愛我更叫人動心。
我一口一口地嚼著蘋果,一邊吃一邊流淚。
含著淚水吃完他遞給我的蘋果,我在他的命令下躲下休息了,因為吊水和疲憊的關係,我很快睡熟過去。
迷糊中,我感覺有一雙手為我拉好被子,甚至嘴唇還傳來溫熱的碰觸。
很輕……很輕……像是羽毛輕輕碰了一下。
我緊張地要捉住那張雙手,卻撲了個空,溫暖只是一霎那便消失了。
夢裡,我睡得不太安穩,一直夢見手術室、手術刀、輸液的場景……
——
在我醒來那刻,病房裡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來做什麼?”
因為段焰冰冷的聲音夾著憤怒,聽在耳裡我不由得眼皮跳了一下,緩緩睜開眼。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之後,是三個男人模糊身影。
段焰聲音響起之後,就傳來另兩個男人的回答。
“我來看我初戀……”是司徒燁磊的聲音。
“我來看我的一日妻子!”是凌天邪惡的聲音。
我全身一緊,視線漸漸清晰,終於清楚看見這兩個不速之客手中都各捧著花。凌天容光煥發,司徒燁磊嘴角輕揚,與段焰的憔悴成為鮮明的對比。
原來我一睡,就睡到第二天,窗外,已經日曬三竿。
三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對峙,二敵一。然而,段焰的氣勢卻一點也不輸於這兩個未經允許莫名闖入的男人。
我冷笑了一下,緩緩坐了起來,柔弱卻又嚴厲地開口:“老公,他們是來看我有沒有死去!”
真可笑,司徒燁磊與凌天竟淪落到這個地步!害怕我參加大賽害怕成這樣嗎?需要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還需要確定我現在還有沒有力氣參加嗎?
我的聲音響起,三個男人身子同時一震,也同一時間轉過頭來。
三人望著我,表情都不盡相同。
看見司徒盯著我恐怖的臉皺眉,我冷嘲:“怎麼?我沒死司徒你很失望?”
他明顯一震,我轉眸,對上凌天面無表情的嘴臉,我笑:“多日不見,凌總越發風光滿面了。”
大概我化被動為主動,兩個男人一時難以適應,只是尷尬地捧著花向我走來。
司徒燁磊把白玫瑰遞向我,眼睛一眨不眨,沉聲說:“祝你早日康復。”
我瞪著他手中的白玫瑰,不免震憾,很久以前我和他說過一句:玫瑰中,白玫瑰我較喜歡一些。
原來他一直記得我的話,只是他這又是什麼意思?一心希望我康復?另一心只是來查探我是真病還是假病吧?我沒有伸手接去,嘴角輕勾說:“你的訊息真靈通,我昨天才倒下,你們就知道了?”
司徒燁磊不語,卻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放到床尾架上。
凌天也向我遞來康乃馨,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他也說了一句:“早日康復。”
我未接去,他也學司徒燁磊一樣,放下,然後退至一旁。
司徒燁磊最先開口了,他說:“我們沒有盯著你,而是清妍昨天還未進醫院拿化驗結果,看見你進醫院還送入急診室了,聽到她說你當時的瘋狂情況,我們擔憂於是來了。”
凌天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不言不語,像在看好戲似的。
敢情,凌天與司徒合夥出現,存心氣段焰而已?司徒燁磊說得這麼曖昧,是想讓段焰誤會挑拔我們兩夫妻的關係?
我豈能讓他們如願?我不甘示弱回一句:“哦,那替我謝謝你的妻子,謝謝她如此關心。”我一頓,而後故意咦了一聲:“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天我與清妍驗尿,在洗手間出了點意外,尿杯好像拿錯對調了。驗尿結果告訴我沒有懷孕,但是昨天驗血報告出來,我確是懷孕了。
大概我手中的驗尿結果是清妍的,她拿錯了我的結果,你最好確認確認她有沒有懷孕,否則哪天空歡喜一場就不好了。”看見司徒燁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痛快不起來,我繼續嘆息說:“譬如我吧,就是因為結果弄錯,孩子也保不住,懷孕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