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靜歸靜,卻靜謐過了頭。以至於我連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甚至還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不明白自己為何從洗手間出來後就莫名緊張,也許是凌天又在抽雪茄煙那兩指間的舉動竟和satan一模一樣,才會讓我有這種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
僵坐在他的對面,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最終,我打破了沉靜。
“咳——”我乾咳出聲,說道:“凌總,你實在不需要太過在意,真的……”
做為被欺負的當事人,我都不生氣了,何以他還陰沉著一張臉?是因為我這張臉讓他想起那名“青夏”的女人嗎?見我受欺負,就形似她被欺負?
他彈了一下菸灰,又重重地吸了一口,深邃眼眸直直鎖定我的面容,許久,才喃喃說:“真抱歉,我必須為她的行為向你道歉!”
“呃……真的不用……”
他睨著我胸口上的汙漬,莫名其妙問:“這應該是你最好的一套衣服吧?”
“呃?”
我的腦袋當場當機,跟不上他的思維,他的道歉與我的衣服有何關係?並不是我反應遲鈍,是他的話,沒有一點邏輯。
他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兀自起身。
“晚上的晚會應該趕得急……”
他莫名拉住我的手,說道:“走,我們現在出去。”
我瞠大了眼,當意識到他的大手正緊緊包裹我的小手,一鼓熱浪衝上面門。我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失聲叫道:“凌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做一件五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想做的事情……”他有些激動,將我拉出辦公室。
“等一等,我的提包與手機還在隔壁……”我記起maple再三叮囑的事情。那手機,絕不能離身。
“不管它!”
對於我的驚呼,凌天恍若未聞,硬是拽著我衝入電梯。
“可是工作?”我又補充一句。
如果客戶突然打電話,沒人在秘書室,成何體統?
“都別管!”他做為老闆,說得真是輕鬆,反是顯得我多管閒事了。
“但是……”
“鐺”的一聲,電梯門當著我的面合上,阻止了我的嘮叨。
我呆如木雞,張大著嘴說不上話,心裡暗叫糟糕,眉峰緊緊皺在一起。腦中想著的是一個特嚴重的事情:如果,satan找不到我時他會怎樣?
電梯內,十分安靜。
空氣中,縈繞著凌天身上的淡淡菸草氣息,正悄無聲息撥撩著我全身的神經。
他的大手,正傳遞著溫意。
他握著我小手的舉動是這般自然,渾然不覺有何不妥。
我如是觸電,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動作太大,他先是微怔,事後他才反應過來,“抱歉……”
我搖頭,試圖化解尷尬萬分的氣氛,張口問:“凌……凌總……你到底帶我去做什麼?”
他回頭,高深莫測說:“先別問,去了你就明白了。”
說完,他的眸光一下變得萬分清澈,沒有一絲雜質。
“我……”
原本到了嘴邊的問題,我生生地吞下肚子。
我記不清與凌天一起走出總裁專屬電梯時大堂裡的同事們是什麼異樣眼光了。我的耳朵更像一下失去聽覺,完全聽不見他們在低咕著什麼。
但是我很清楚明白,他們在將眼前看到的一切,例為頭等八卦新聞。
坐在凌天的車裡,我仍是雲裡霧裡,直到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