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的愁眉苦臉,不知道他是真的看開了,還是不想在某人面前表現出他失落的樣子。
爾豪堅決地否掉:“借你們一天就不錯了,我可捨不得妹妹給你們當保姆用。”
如萍眨了眨眼睛附:“沒錯,他們真的缺一個保姆,爾豪你不知道,我在門後找到他們掉下來三個月沒洗的床單,差點認不出來……”
蔣修文聞言眯了眯眼睛,他現在的心裡活動看來不適合跟爾豪分享,因為他正想著,怎麼把如萍綁回家,當他一輩子的保姆呢。
杜飛立刻跳起來,哭喪著臉阻止如萍說下去:“大小姐,說點別的吧,求你了,我們也有好的一面吧,比如煤氣灶火特別旺大吧,很好用吧?那可是我改的。”
如萍無奈地搖搖頭,這東西有自己隨便改的嗎?
何桓從他的臥室裡走出來,一時間幾個人都斂了笑意,他好笑地說:“怎麼了,你們繼續,什麼時候多了不能在我面前談笑這一條規矩?”
幾人聞言表情不一,杜飛誇張地用手試了試他的溫度:“天吶,桓發燒了?要不就是你……恢復正常了?”竟然可以開玩笑了,他都多少天沒見到他的笑模樣,所以條件反射地一見到他就表情嚴肅起來。
何桓攤攤手說:“我沒有發燒也沒有不正常,所以,你可以認為是後面那個猜測,雖然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很正常。”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到他纏著繃帶的雙手上,他卻沒注意到,而是轉向如萍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如萍還沒有吭聲,手上先一緊,顯然這力度是一直拉著她手的蔣修文施加的,如萍笑了笑,用另外一隻手安慰地拍了拍他,朝何桓點點頭:“好啊,樂意奉陪。”
她率先起身向露臺那邊走過去,何桓隨後跟了過來,嘴角帶上一抹苦笑,在這邊說話屋裡的人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但能看得到,看來如萍真的很在意那個小子的情緒。連離開視線之外都不願意。
露臺和廳形成兩個獨立的小空間,沒有了屋子裡的收音機聲,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外面偶爾行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倒顯得格外寂靜。何桓胳膊交疊地搭在露臺過緣,看著下面走過的行人和車流,如萍抱著手臂安靜地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一味地沉默,決定先開口:“桓,你想談什麼?”
何桓看起來很沮喪的樣子,“聽說陸伯母出院了,她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如萍沉默了一會兒說:“她年紀大了,又做了手術,醫生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要調養幾年。但是要想恢復以前的健康基本不可能。”
王雪琴這次身體受了大損傷,她虧了氣血,不論吃多少補藥,臉色直到現在還是蒼白著。但是整個人的心態與以前相比好了很多,像是脫掉了什麼包袱一般。開始關心起家裡人的心情,沒有之前那麼唯我獨尊,夢萍現在和媽媽的關係就很好。雪琴現在對阿蘭她們也和氣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她和陸振華之間前所未有的和諧了起來。不過如萍不覺得這些有必要向外人講起,想來何桓也不過是隨口一問。
何桓神色低落:“這些日子裡,我有過好多矛盾和爭扎,心裡想過好多問題,包括時局和一切,我想到以前無知做出的錯事就愧疚難當,對陸家造成的傷害,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有必要說一聲抱歉,希望你能原諒。”
如萍聽到他提起這個話題到有些意外,避重就輕地安慰道:“你不用自責,這是陸家的家務事,跟你沒什麼關係。”
“說真的我一直以為你和依萍很相配,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分開,也許這只是暫時的,過不久你們又會重新在一起了。”她不知道這些安慰的話有沒有用,不過,她知道這個是事實,如果現在能讓他好過一點的話,她不介意透劇。
何桓苦笑著搖搖頭:“我對依萍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未來,我們的開始就註定了這個結局,這不是一場戀愛,只是一個騙局而已。如萍,也許你還不知道,她這麼做只為了搶走我,傷害你而已。當然,也許她做得太早了點,所以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日記裡記得很清楚,她說會笑著看你們所有人哭,我為成了他報復的工具和幫兇一直感到不安。”
如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何桓見她這種反應有些不能理解:“你這種平靜的反應,是不相信我說的,還是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如萍對舊事不想重提,笑了笑:“她沒做到不是嗎?沒有人能真正一帆風順,生命裡總會有意外和挑戰,只要越過了戰勝了,誰還會糾結於這些都是誰給的呢。我相信我的家人都足夠堅強,事實上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