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寫盡,多利不但沒有聽話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掙開了侍者的手,大步流星往小巷子走去。
侍者見多利如此不聽勸告,他嘆息了一聲緊跟了過去,多利雖討人厭,可身份是萬萬不會作假的,頂著王子使者的身份,他們無法強迫多利做什麼。
多利興沖沖的跑小巷子。
被黑暗包裹的小巷子裡,零零星星的燈光灑落在路面上,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人跪在地上抱頭嚎叫罷了,那青年人瘦骨如柴,身上大片的汙穢,走近了還能聞到一陣一陣的惡臭。
這種人不要說這種南方小主城了,即使是帝都也杜絕不了。
暗罵了一聲晦氣,多利轉身要離開,誰知這一轉身就撞到了侍者的身上。
“你走路不會看路嗎?。”多利項鍊上一句話跳躍了出來,映照在侍者冷冰冰的面孔上。
那侍者在一邊瞧得很清楚,不禁暗歎,幸好他們手底下收拾犯罪者的速度快,否則被多利糾纏上的話,恐怕是沒完沒了。
多利這個人,這些天伺候著的侍者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喜歡從中作梗的奸詐小人物,這樣的傢伙平時不予理會也就罷了,一旦讓他們坐上高位,那絕對是會雞犬不寧的!。
此時,幾十道黑影飛入了城主府之中,他們速度之快居讓城主府下的人都沒有察覺到,破窗跳入了書房,十幾個暗衛一排站了起來,而在書房裡,一風度翩翩的錦衣少年提著筆在白紙上繪畫著,掛在旁邊的燈盞映照著少年的面容,少年彷彿是沒有察覺到身邊多了十幾個人一般,一直到畫像畫完之前都不曾抬頭理會。
在書房的一側,一個麻袋鼓鼓的,裡面套著一個人,麻袋的旁邊,另一個錦衣少年坐在一旁喝著茶水,黑髮下的雙眼深邃無光,像人偶一般。
麻生語放下了手裡的筆,她抬起頭,旁邊的暗衛立即過去解開了麻袋,只見麻袋裡一個青年人躺在裡面,那青年人身上簡單的穿著一件暗衛的衣服,臉色痛苦不堪,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
“好了,你也別對教廷的人太狠了。”麻生語走到了達蒙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達蒙的肩膀。
這一拍,達蒙雙眼才逐漸的聚焦了回來,他閉起眼再一次睜開時目光居猶如野狼般兇惡冷漠。
“這力量居然能夠專門攻擊一個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達蒙沙啞的聲音裡有著掩不住的驚喜,本來他沒有控制的時候,聖子的力量雖野蠻,他本人卻無法控制分毫,而現如今,他居然能夠輕易的收放這力量,對達蒙來說,這絕對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那是自然,學習了聖教廷鬥氣修煉方法的都難以逃過這個血脈力量的影響。”麻生語蹲到一邊拍了拍麻袋裡那人的臉頰,見那個人昏迷過去久久不醒來,她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穿著你們的衣服?。”
麻生語口中的你們,自然是指暗衛們了,那些暗衛齊齊地答道:“我們在根據指示捕捉他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使者,為了避免多餘的事情發現,便讓人和他換了一身衣服。”他們講話不但聲音一樣,就連節奏都控制得一模一樣,乍一聽,渾然不覺得會是十幾個人一齊講話。
這其實是一場測試,一場對達蒙能力的測試,倒黴的自然就是那些教廷裡的階下囚,要說起測試能力,有什麼是比那些直系騎士們能夠更加直觀體現影響力的?
若是認真的來說,拿一個活生生的人來做實驗,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並不能算什麼,可對於來自文明世界的人來說,若是沒有絕對冷硬的心腸是絕對幹不出這樣事情的。
換做其他穿越者自然是會猶豫再三,可惜,麻生語完全就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待,作為一個人造人,在很多事情上她是絕對不會猶豫分毫的。
“這個力量很強大,只是單獨使用的時候必須花費所有的力量才能追蹤攻擊到人,對他們的控制力倒是增強了很多,只是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使用……。”達蒙憂心忡忡地說著,這個麻袋裡的人不過就經過了他的暗示就不顧一切的越獄,這樣的影響力比他之前半覺醒聖子的力量還要誇張。
它很強大,同樣的,它也是一把雙刃劍,只要他一個不經意的說了什麼想法,聖教廷的人恐怕都會不由自主的去做,這樣的影響力簡直可怕得不像話。
“咚咚。”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隨後古裡走了進來,他見書房裡滿滿的都是人,於是行了行禮,一臉嚴肅地說道:“領主大人”
心知古裡這一般做派必然是有什麼要緊事,麻生語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