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門被輕輕地合上,金一鳴才緩慢地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室的靜謐,讓他的心悶悶的不舒服,深深的吸口氣,又重重的將渾濁的空氣吐出。
這段時間,他的心裡總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也或許是他多心了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今天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不就是想和首長拍一組唯美浪漫的婚紗照嗎,怎麼就這麼坎坷呢?
只是,讓他沒想到是,還有更坎坷的未知之途在前面等著他。
司徒少南下樓和眾人打過招呼後,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見此,婆婆陸琴婉面上稍稍有點掛不住了,畢竟家裡還有客人在。
金老爺子見兒媳有些不悅的臉色,義正言辭的道:“軍人有軍人的責任在,只要是部隊有需要,別說是休假養傷,就算只剩一口氣,就是爬也得爬去。作為軍人家屬,就要有身為軍人家屬的覺悟。”
然後扔下無言以對的眾人,負手向樓上的房間走去,剛好與下樓的金一鳴迎面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金一鳴一眼後便繼續向樓上走去。
‘作為軍人家屬,就要有身為軍人家屬的覺悟’
金一鳴在心裡反覆咀嚼著爺爺的這句話,當初,他就是衝著她軍人的身份才同意這場徦鳳虛凰的婚姻的,怎奈世事難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樣不似平常夫妻的生活,真是讓他倍感無力和心塞啊。
曲浩則打車來到約好的地點,就是司徒少南經常來的那家漫步咖啡廳。時間尚早,咖啡廳也才剛剛開門營業,並沒有客人,他找了一個比較偏的座位,點了一杯拿鐵,然後坐等司徒少南。
咖啡廳裡的音樂總是能讓人感到舒緩放鬆,彷彿洗滌了心中的煩悶,曲浩則難得的愜意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當司徒少南走進咖啡廳的時候,直奔著角落裡的那個位置走去,半開放式的座椅裡,是曲浩則出神的在攪動著咖啡,放空的目光深遠而悠長。
感覺到有人來,曲浩則瞬間收回心神,抬頭看向來人,柔和的一笑,“來了。”
“嗯”司徒少南點頭輕嗯一聲,然後坐到他對面的座椅上。
曲浩則招來服務員,替她點了一杯黑咖啡。
“還是不加糖嗎?”曲浩則見司徒少南接過服務員端來的咖啡,輕輕吹了一下,就直接抿了一口,問道。
司徒少南淡淡一笑,“習慣了。”
曲浩則心中低嘆,是啊,習慣了,有些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改掉的,就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守著對她的這份感情,沒有想過要放棄,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放棄,哪怕現在她已經嫁為人婦,他也只是想簡簡單單的守著自己的這份情,不捨不棄。
曲浩則撇開心傷,話鋒一轉道:“接到線報,坤莉已經讓呂傑集結人手,準備開始行動了,說是要在薩哈的忌日,用你的血來祭奠。”
司徒少南聞言只是冷然的勾唇,語氣冷的似乎能結冰,但說出的話,卻是很平淡,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似得,“正好,我也想在那天拿呂傑的血來祭奠竣笙。”
曲浩則看著她無意中釋放出來的殺意,眉心一跳,“少南,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這樣瞞著他,如果。。。。。。。”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明白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司徒少南當然知道曲浩則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誰。
她的眸光微微一閃,沉吟了好久,才低低嘆了一聲,只是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力感,低聲道:“他會懂我的。”
這句話說的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曲浩則看著她這樣,同樣的感到無可奈何。
他太瞭解她了,但凡下定決心的事,就算艱難險阻再多,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哪怕拼的粉身碎骨。
其實他也明白,五年的事,一直是她心裡解不開的結,如果不把這個結解開,那麼,她永遠都無法走出,自己給自己建的那個牢籠,也將永遠生活在五年前的陰影當中。
既然已經決定,那麼司徒少南就不會有任何動搖,隨即她壓下心底的煩亂,和曲浩則討論起接下來行動的具體細節。
時間悄然流逝,金家大宅,白家一行人和鄭沫告別了金老爺子等人,便驅車離開了。
金一鳴也隨著他們一起離開。
開著他的法拉第,很是招風的賓士在繁華的街道上。
影樓的預約已經讓他推到了三天後,所以,今天他無所事事的準備開車去金爵,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