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的味道強烈刺激,嗆的眼淚直流,眼前的情況更是叫她悲愴中憤怒著。
滿地的人體殘肢斷骸,有些鮮血模糊,有些血液乾枯結痂,被歸納的整整齊齊,腐敗不同程度的手臂,大腿,頭顱,身軀,各自擺成不同的形狀的人堆,四個人堆被擺在一個空間較大的洞穴裡面,儼然變成一堆堆碼放整齊的工藝品一般。
楚俏忽然想起父親,這人真的跟父親有的一拼,可身為獸醫的父親,肢解的都是畜生,肢解解剖它們,是為了救更多的小動物,這人肢解這麼多女人是幹什麼呢?她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根本想不明白。
“什麼人這麼狠毒,簡直變態!這些女人都是些什麼人?”張輝一邊噁心一邊追問,臉色蠟白,空氣中刺鼻的味道,叫他一陣一陣的嘔吐著酸水,看似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應該都是些散客的遊客,來這邊散心本來沒什麼同伴,三三兩兩陸續丟失的,常年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楚俏按照現實情況分析著,黎家莊原本就是旅遊勝地,人跡擁擠,少那麼一個兩個落單的旅客,還真沒人會注意。
“現在怎麼辦?我們都拿回去化驗的麼?”張輝看著滿地的女人屍體,有些頭皮發麻,這麼多人的化驗工作,可是個非常重的任務。
“先拍照,等會在取證。”楚俏看張輝已經吐得不行,自己拿出相機開始工作。
弄完一切的他們一行人,一起匆匆下山,準備著下一步的提審工作,楚俏只想快點提審兇犯,她怕晚一刻,就會再多一個無辜的冤魂。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沈凌花發現葛二蛋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悄悄跟著他來到了山上。
“嫂子!”葛二蛋驚慌發現自己被跟蹤,顫慄的眼眸中,佈滿了血紅的色澤,詫異的看見是自家嫂子的時候,他猶豫躊躇著。
嫂子這些年待他不錯,看著他長大,前幾天喝醉了對嫂子那樣,他已經覺得過意不去,現在該拿嫂子怎麼辦?他心裡糾結著。
“二蛋!是你殺了你哥哥他們?真的是你?對不對?”沈凌花有些激動,心中的追問的話語脫口而出,淚眼猩紅,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小叔子。
她剛來葛家的時候,小叔子還只有五六歲,那時候看見她是陌生人,會懼怕的躲在葛大身後,悄悄窺探著她。
慢慢的熟悉了沈凌花的時候,葛二蛋非常喜歡這個代替了他媽媽角色的女人。
可沈凌花怎麼也想不明白,一直乖巧懂事,到處都不惹事的葛二蛋,怎麼就能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葛二蛋猛地變得森冷嗜血的樣子,顫慄發抖,警惕的看著沈凌花。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沈凌花痛心不已的呢喃,不由後退著。
葛二蛋的話,已經把她的猜想證實,
“我去告訴楚探長。”淚奪眶而出的沈凌花不顧一切的想去找楚俏,她驚悚,恐懼,迫不及待,第一反應就是要找到楚俏。
可一切似乎都已經晚了,葛二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一下子把她從後面拖倒,跟著倒拖著數米遠。
山路上凌厲的石子,割破沈凌花的背部,地上留下一路血肉模糊的痕跡,叫人觸目驚心。
“啊!二蛋,二蛋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救命啊——”沈凌花害怕到極點,哀求著雙目血紅的葛二蛋。
葛二蛋卻像是沒看見一般,一巴掌打在沈凌花的臉上,整個人騎到了她身上,跟著左右開工的打她。
“叫你不乖!叫你不乖,不乖的布娃娃,我都要毀掉它。”十六歲的葛二蛋,稚嫩臉上帶著憤怒,此時此刻儼然變成一個魔鬼,嗜血陰狠毒辣的魔鬼。
他不顧痛的幾乎暈過去的女人,是一直照顧著他的嫂子,撕碎了她衣裳,暴風驟雨的凌辱著她,一遍又一遍……
還沒走遠的楚俏他們隱約聽見有人驚叫的聲音迴盪在山林中,她警惕的提起戒備。
忽然間,她覺得這回蕩在山林中,有些悽慘的呼救聲音有些熟悉,叫她想到一個人。
“不好!沈凌花。”楚俏心中一痛,神色徒然一變,知道自己還是晚一步,只希望,能快點跑,救下沈凌花一命。
張輝跟艾爾緊跟著楚俏往古墓方向跑,三個人都知道出事了,只是他們都是偵探,不是正式刑警,身上沒有那麼多厲害的武器,這麼去會不會很危險?張輝艾爾悄悄擔心著,卻都沒有說出阻止的話,一直跟著楚俏往前跑著。
“怎麼辦,這荒郊野外的,想找兄弟來支援都不可能,萬一出什麼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