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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面對簫和不解的目光,鍾舍靦腆地笑,諾諾道:「牠……好像不太喜歡我。」

「哈哈!牠咬你了?」簫和樂得哈哈而笑。

「是。」鍾舍的表情顯得更尷尬。

「讓我看看傷口,要是嚴重的話你最好去醫院打一針,如果……」

「沒事沒事。」鍾舍連忙擺手,「我自己就是醫生,真的沒什麼。等下回家擦點藥水就好了。」

「真的沒事?」簫和懷疑地掃掃鍾舍藏進衣袖中的左手。

不要不領情嘛!這麼多年了,除了那個他和家人以外,他還是第一次向外人出示自己的關心哎!真是……不解風情!

「真的沒事。」鍾舍肯定地點頭,雖然心中早已在嘩嘩流淚。如果這隻手得不到及時治療,大概他有生之年都要帶著一大塊難看的火傷痕跡了。

簫和鼻子動了動,奇怪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烤肉味?」

鍾舍傻笑。

「啊嗚……」坐在簫和腿上的小傢伙突然仰天張了張嘴巴,好像人打哈欠一般。流浪漢

傻笑的鍾舍偷眼瞟了瞟那小獸,因為不曉得那具小小的身體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能耐,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S市到了,鍾舍再三邀請簫和到他家去玩,說是和他相見恨晚什麼什麼的,說得簫和心臟一陣不規則地亂跳。

不過,考慮再三,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更擔心對方知道他僅僅是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簫和想來想去還是婉轉拒絕了鍾舍熱情的邀請。

唉,就當我和這個帥哥有緣無分吧。看來這S市也不能多待,免得哪天掏垃圾箱的時候正好被他撞見。

「真是太可惜了,我和簫大哥真的是一見如故!算了,你要真不能來,我也不能硬是勉強你來,反正我們都在這座城市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哪,這是我的名片,嗯……我把手機號碼也寫給你,還有我的電子郵箱地址,我家裡的電話也給你吧,不管有事沒事經常聯絡聯絡。」

簫和注意到鍾舍的左手一直縮在袖子中,在名片上寫東西時也沒有露出,導致他現在趴在牆上寫字的姿勢也很彆扭。

藏得這麼緊,是擔心感染嗎?

鍾舍把寫好的名片遞給簫和,同時手一伸,大大方方地說道:「簫老大,別忘了給我你的聯絡地址和電話。」

「啊……哈哈,呃,好好,我這就寫給你。」接過鍾舍遞過來的圓珠筆和記事本,想都沒想就亂寫一通。

與鍾舍分手後,簫和脫下白袍隨手填進垃圾箱,懷中抱著那隻髒兮兮的小傢伙,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裡走來走去。

「你看天邊那厚厚的烏雲,嘖,說不定今晚會下場大雨。哎,你說我們找個便宜的旅館住好呢,還是找個能避風雨的地方就好?」簫和像是在問懷中的小獸,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先宣告,我身上的財產加起來一共兩百零六元四角二分。那皮夾子裡就放了那麼多。」

走啊走,想想,簫和還是忍不住說了:「其實我很想接受鍾舍的邀請,現在說實話─很後悔!就算他事後知道我是混流浪流浪漢漢的又怎麼樣呢,至少,我是說也許他會願意與我共赴雲雨也說不定。

「你看,他對我印象很好,又說和我一見如故,又一個勁邀請我去他家,如果說他對男人沒興趣,那也太奇怪了你說是不是?當然,也許他真的只是想和我做普通朋友,可是也許……

「呃,我有沒有說過鍾舍長得很像我心中的他?不是說他面貌像,而是那種神情,說話的神情啦,笑起來的樣子啦,還有那種氛圍感覺……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簫和突然吃吃地笑了,低聲道:「如果我說我現在下面硬起來了,你信不信?」

小傢伙望著簫和的瞳孔突然開始收縮,那黑綠的眼珠似乎隱隱泛出一層金色。

簫和愣了愣,忽然覺得這對眼眸、這種神情似乎在哪裡見過。抬起頭,看著天,開始回憶。

這一回憶也不知怎地,竟回憶到那個不會說話又被他小小陷害了一下的大男孩。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警察抓起來?還是逃掉了?

簫和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大男孩的手。

他記得那少年有一雙如磨砂般粗糙的手掌,他還記得那雙粗糙的大手曾經放在他身體哪個部位上,以及它是如何揉動的……咽口口水,簫和很正經地想,要不要把剩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