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拂的些許凌亂。
“季曜。”怯生生的語氣帶著試探。
他輕啄了她粉嫩的櫻唇。“再一次!”
“季曜。”這一次多了一些肯定。
“乖!”
得到的獎勵是更加熱烈的一吻,她只覺得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這個吻很溫柔、很謹慎,滑過她的雙唇反覆挑逗。
“再練習一次。”他一本正經的說。
“季……”
這一次她沒來得及說完,早已蠢蠢欲動的火熱雙唇侵略了她微啟的櫻唇,長驅直入奪取她的芬芳。
這個吻,變得既貪婪又猖狂,彷彿要把她一口氣吞下肚子裡似的飢渴,讓親吻經驗只有幼稚園大班程度的羅莉雅頭暈目眩。
靈活的舌尖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挑勾著她未曾識得的情慾。
從未有過的感官悸動讓她微微顫抖,未梢神經傳達的電流讓她的腳指頭不由自主地蜷縮。
明明是寒風凜冽的十二月天,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意。
萬分艱難地讓理智踩下煞車,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已經微泛紅腫的雙唇。
她的雙眸迷濛,微啟溼潤的紅唇散發出誘惑的光彩,彷彿在邀請他的憐寵。
他發出了沙啞的低沉笑聲。“你讓我等了好久好久。”
等了好久?這句話讓羅莉雅狐疑。
她眨了眨眼,剛剛他……他把舌頭……
一生中僅有兩次的深吻經驗,感覺竟是如此的雷同。
“啊!是……是你!”羅莉雅睜大了雙眼。那個在三年前偷走她初吻的登徒子!
“啊,被發現了?”
羅莉雅失眠了。
長久以來的疑惑和恐懼,居然在今天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那個令人氣憤的色狼居然會是一向彬彬有禮的季曜?
怎麼會?
原來三、四年前,顏季曜因為赴澳洲洽公,回程在香港轉機時班機誤點,風塵僕僕的他臨時決定回家休息幾天,沒想到一回到別墅居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輕裝簡行的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走到二樓自己的套房洗了個澡,原本打算叫計程車回市區住飯店的,沒想到卻看到了顏廷旭拉著她來參加舞會。
“接下來的事,你全都曉得了。”顏季曜對她招供。
第二天他就畏罪潛逃了。
舌頭被咬的他足足有一個禮拜不能好好吃東西,連說話都含糊不清。
“如果早知道那個吻會把你推給廷旭負責,我就出來自首了。”顏季曜含笑戲謔。
在羅莉雅的抗議之下,他才收拾起玩世不恭的笑臉正色回答:“真正讓我逃的原因,是你的眼淚。你和廷旭跳舞時是那樣開懷的笑,而我的吻卻讓你哭。”
顏季曜的語氣淡然中有一絲惆悵,撫平了羅莉雅的嬌嗔。心,糾結了一下。
那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