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莫非是有叫我三人成夫婦事實之意。既出不出得去,留命不留命就得瞧咱自個兒的造化了。何姑娘和在下亦是天意如此,想必是我倆前世姻緣未盡,既已成夫婦之實,當以夫婦相待了。”
冬雪聞言,忙上前正要跪拜,雖說心下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爺已認下,便是郡主在此亦不得不面對現下,屈居為二了。
任天琪一伸手,攔住,扶起冬雪,對芷霞道:“但有幾句話爺得先說在前頭。家裡已有愛妻數人,冬雪亦是其一,只是我等尚未完婚,故未有夫婦之事。何姑娘雖此事在先,但終不必比家中諸子,明媒正娶,定坐不得正室的!”
何姑娘當然聽說過任家堡的富足,任天琪的英名,心下早有心儀,今見得蒼天作緣,成如此美事,亦不作多想,遂上前跪二人面前,發誓道:“奴家全憑聽相公作主,只要不棄奴家於不顧就是。奴家自不敢和家中諸位姐姐爭份。望姐姐作證,如有異心,天地不容!”
冬雪見無法阻擋,只好如此,出手扶起何姑娘。
任天琪臉帶惆悵,笑道:“緣分雖有,卻不知是否會天長地久啊!”
何姑娘笑而未語,臉上一掃方才的鬱悶,已是滿面chūn風,眼神溫柔是水,典型的少女懷chūn情懷。何姑娘年少,初經人世,只知愛戀甜蜜,卻自是不識生命之艱辛;或許,是其心態寬闊使然。
冬雪笑道:“如兩相情意在,又何爭朝朝暮暮!”笑容有絲僵硬。
任天琪點點頭,笑道:“就是,既來之則安之,就不必理會外面之事,聽天由命吧!”
三人聊起何姑娘家況,曉得何姑娘在家為老小,上面有以個二十三歲的哥哥,在外做買買,還有一老父,母親早去。三人說說話,吃了點水果,人發睏,又要睡覺,任天琪正要走去地上,冬雪忙道:“爺,已是一家人了,出不出得去還不知道,又何必事事皆分得那麼清的,就過來一起睡吧!”
任天琪聞聽回身注視二女。
何姑娘自是喜上眉頭;冬雪亦是雙目異彩,一臉羞澀,咬著嘴唇,一雙大眼緊盯著爺。
任天琪懂了,是了,要不是冬雪忠於郡主,在去蘇州之時二人就應有夫婦之實了,不由臉一熱,點點頭。
冬雪大喜,大大方方掀開被子,先上了床。任天琪亦抱過地上被,等何姑娘上床後,任天琪又揮指滅了那幾盞宮燈。
冬雪笑道:“就讓點著吧,咱們又沒得點火物什。給別人瞧見亦沒法的。”
任天琪笑笑不語。
三人遂睡一起,任天琪和冬雪亦有了夫婦之實。
任天琪醒了,想到身邊有二嬌內子相陪,伸手一摸,竟摸了過空,忙睜得眼,起身一看,卻見得自己竟是睡在一空蕩的小房間裡,冷絲絲的;見冬雪宮銘站立床前,正瞧著自己。莫非是黃粱一夢。任天琪一探褲檔處,乾乾淨淨的。
任天琪一拍頭,頭昏腦漲的,是了,自己是和朱家少爺一道喝酒的,想必是喝多了,作個夢而已,什麼被困石室遇得何姑娘,什麼三人共眠不過是場夢罷了,想起來好笑,遂搖搖頭,下了床。
酒店老闆進來,呈上熱水,笑道:“爺等四人喝醉了,睡了一rì一夜未得醒,小的未敢打擾;還有,朱家少莊主剛剛叫家人用車拖了回去,亦醉得未醒呢!”
任天琪笑道:“我等究竟喝了多少的酒,竟醉得如此厲害?”
店家笑道:“不多,四人喝了整整十壇!”
任天琪三人一聽“啊”的大叫一聲,難怪四人睡得一天一夜不起。
忽聽得店外人叫馬嘶,一人大叫道:“店家,店家,有人沒有,有沒見得一女二男三個少年人?”
任天琪聽得出是三哥黑鷹韋應乾,忙高聲叫道:“三哥,小弟在此,酒喝多了!”
呼啦一下門外闖進四五人,正是黑白雙鷹和秋月,任信幾人。
眾人見得爺沒事,心下大安。
黑鷹責怪道:“賢弟,這大過年的在外喝得哪門子的酒?,不知家裡郡主一宿未睡?這任家堡上下幾千號人好險沒全出來尋人?還有你兩個,怎一齊喝醉了?就不知沒得幾rì便為二爺的大喜rì子嗎?”
任天琪抬頭瞧了眼冬雪,笑道:“莫怪他們,是我貪喝了幾杯!”
冬雪目光閃動,遊走不定。
黑鷹忙叫任信先快馬回去報信,眾人待任天琪洗刷完,付了酒錢方回莊去。
回到家又為家人一頓數落,老寨主亦上來責備幾句,見三人沒事,大夥亦就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