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真的這樣做，但還是用一種發自內心的語氣表示，非常希望儘快看到這部電影上映，查理茲雖然保持著儀態，但是臉色怎麼都不能說好看。

也因為這個，隨後的幾個月裡，肖恩從她那裡收穫的嘲諷是平時的幾十倍，這個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就像現在這樣。

“不打擊你，那要打擊誰？”查理茲理直氣壯的說道，“誰讓你做了那麼多混蛋事情。”

她說著用杯子敲了敲桌面：“好了，正如你說的那樣，打擊著打擊著，你也就習慣了。”

“是啊，就習慣了。”肖恩唉聲嘆氣的端起杯子和她叮的碰了下，對視了眼後，兩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雖然總是被查理茲毫不留情的嘲諷，但肖恩依然很享受這段關係，倒不是他有受虐傾向，而是有一個可以更多的吐露心事又不用擔心被洩露出去的人真好，相信查理茲也是這麼認為的。

肖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飛行家》拍攝的內容，艾娃？加德納和霍華德？休斯的關係也很有趣，前者打掉了後者一顆牙，可後者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而且還聲稱艾娃是他最信任的人。相信休斯也沒有受虐傾向，雖然他有潔癖和強迫症，那麼和艾娃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艾娃也是如此，雖然休斯在她家裡裝了竊聽器，雖然幾次他們吵架甚至動手，雖然她和弗蘭克？辛納屈的感情人所共知，但從來沒有說過休斯一句壞話。事實上，大部分和休斯有染的女人都沒有說過他的壞話，哪怕最後一任妻子，但艾娃幾次感情失敗後都會和休斯在一起，也不得不說是個異數。

這大概也是斯科塞斯，在休斯那麼多女人當中，卻只選擇赫本、艾娃在電影展現休斯的感情糾葛的原因之一吧。

誰會是我的艾娃？加德納呢？肖恩忍不住這麼想，眼睛隨即放在了身邊的，正在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的查理茲身上。

有可能，至少他們現在基本上無話不談，只是……艾娃和休斯上過床嗎？答案是肯定的，雖然不確定赫本是否真說過劇本里那句臺詞，但男人和女人……

肖恩不由皺起眉頭，伸手輕輕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在想什麼呢？

然後，查理茲帶著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嘿，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哦，當然，我一直在……”肖恩本來想要敷衍幾句的，但一對上查理茲的審視目光，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好吧，我走神了，我在想別的。”

“又在想哪個姑娘？”查理茲半譏諷半好奇的問，似乎打算再好好嘲弄他一回。

“嗯……”肖恩猶豫了下，但還是注視著她問了出來，“我有個問題，查莉，你認為男人和女人有可能只坐朋友嗎？”

“當然不可能。”查理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男人要麼和女人什麼關係都沒有，要麼想方設法得到她們，你平時看到的那些單身男女一起友好說笑，彼此恭謙有力，那時因為男人還沒得到女人。”

好嘛，這句話和那句臺詞，簡直是異曲同工。

“難道我們不算嗎？”肖恩難得的抓住機會，當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查理茲。

查理茲不由一愣，眼神忽然開始有所變化，眯起眼睛半晌後，才垂下眼瞼，用手指撥弄起手中的酒杯來：“怎麼，你依然想要跟我****。”

“我當初就說過，沒有那個男人不想和你****，查莉。”肖恩攤開手，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看來，你終於說實話了，唐先生。”查理茲突然的語氣轉冷，而且換了個稱呼，灰綠的眸子閃爍起莫名的光芒來。

肖恩頓時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有什麼問題嗎，查莉？”

“沒什麼，你策劃了這麼多一定花了許多心思，我不得不說你真有耐心，還不惜字自曝其短來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我卸下防備，”查理茲用慵懶的語氣說道，但眼中的目光越發冰冷，“我得說，這計劃不錯，肖恩，真的不錯，至少我的確上當了。”

“我認為……你是不是有些……”覺察到什麼的肖恩當即小心的想要辯解。

可惜查理茲不給他機會：“不過可惜的是，事到臨頭卻因為一句無心的話——好吧，應該說過於心急而露出馬腳，你真應該好好檢討一下。”

她說著放下酒杯，起身就要離開：“至於我，也該回去了，我需要休息，睡上一覺做個好夢，真正的好夢——這杯你買單沒問題吧。”

“等等，查莉，你是怎麼了……”肖恩忙抓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