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單從電影的結構來講,這個手法還算有些技巧的,但從觀眾的角度看,那就不一定了。
當放映廳裡的燈光亮起後,什麼樣的聲音都有,說話、打哈欠、吃爆米花,起身走動等等,唯獨沒有掌聲。坐在肖恩旁邊的亨利?比恩頓時有些不自在,要知道,在電影節上最讓導演難受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作品放映完畢後沒有掌聲。
這隻意味著一件事,觀眾們不喜歡這部電影,他們不認可這部電影,即使是歐洲那些習慣我行我素的導演,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掛不住臉皮,又何況還希望能借用這個機會讓人刮目相看的比恩等人。
肖恩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伸手在比恩肩膀上拍了拍,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還沒開口,啪啪的掌聲就響了起來,然後連鎖反應般的響起了更多的掌聲。到最後,掌聲大得幾乎快要掀翻屋頂,幾乎所有尚未離開的人都在鼓掌,和幾分鐘前相比,完全是兩回事。
“祝賀你,亨利。”肖恩雖然愣了下,但反應還算快,到嘴邊的話當即被修改了。
“謝謝。”比恩眉開眼笑的說道,雖然只是一百多人的小放映廳,但開了個好頭,不是嗎?
“我說過,這部電影不可能那麼糟糕。”肖恩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為自己安裝滑板,而身邊站著的,則是用衣服將自己裹得厚厚的,已經準備要滑出去的佐伊?丹斯切特。
《信徒》在電影節上映之後,很快當地的評論就出來了,大多數人都持正面評價,讓劇組懸著的心多少放了些下來。
比如當地一家報紙就稱讚這部電影大膽、寫實又充滿隱喻:“至今仍然有人在研究著丹尼爾?伯恩斯,為什麼身為一個猶太人,卻加入了新納粹組織,而在被記者揭穿了身份之後卻又自殺身亡。亨利?比恩在他的作品中給出了一個思考過後,卻看起來非常合理的答案,正因為他深愛的自己的民族,所以才會如此的痛恨。”
這算是個相當肯定的評論了,就像肖恩當初所說的那樣,雖然電影表面上看起來是在攻擊猶太人,但實際上還是一種另類的陳贊。當然,這並不能說明電影就會被猶太人乃至工作所接受,畢竟,愚蠢的只能會看表面現象的傢伙,以及喜歡用誇張手法寫報道的傢伙,從來都不會少。
所以,就連寫這篇報道的人,也都很小心的用著措辭,生怕某些話被人拿來發揮。
如此一來,評論相對也就少了許多,而且有大一部分都還集中在男主角肖恩身上,記者們以及評論家都稱讚他演技出色,而對內容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沾既走,像上面列舉的那篇報道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就算這樣,他們對肖恩的演技也只是泛泛而談,電影的影響力也就同樣小了許多。
不過對劇組而言,依然是一針強心劑,至少比默默無聞要好得多,就算在普通觀眾那裡收穫不了太多,但那些評委們肯定都記在了心上。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佐伊這時不以為然的輕哼了聲,用滑雪杖戳了戳地面,“你要是再不快點,我就要開始了。”
“我肯定說過,《信徒》在商業上或許不會有什麼表現,但口碑應該很不錯。”肖恩不緊不慢的說道。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佐伊終於還是用好奇的語氣問了出來。
肖恩心中哈哈一笑,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平淡的模樣,聳了聳肩:“這是直覺,我個人特有的直覺。”
“特有的直覺?”佐伊眨了眨灰藍的大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說起來,我記得當初在紐約的時候,你似乎也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我在想……你那時該不是在說,世貿大廈那場災難吧?”
“我不知道,我可沒法給出答案,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甚多無法說清楚的事情,所以我們應該保持一定敬意。”肖恩嘆了口氣,卻在心裡分外得意,這個性格古怪,總是對自己不假顏色的小妞終於上鉤了。
佐伊喜歡神秘學,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肖恩還是可以肯定這點,當初在紐約時,他說了那番話後,她可是非常好奇的旁敲側擊的許久的。這很有趣,這麼一個清秀可愛的姑娘,卻對不可知的東西充滿了興趣,讓她有種異樣的魅力。
所以,總算在聖丹斯電影節上,藉著《信徒》參展的機會再次遇到她後,肖恩就不打算再放過。
倒不是說肖恩管不住自己,但佐伊的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想到她就難免有些心癢癢的,得不到的才是最誘人的,不是嗎?難度越大越容易吸引人去挑戰,再加上這似乎不會引起什麼嚴重後果,所以在《信徒》上映後,肖恩就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