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過是個典型。
是用來儆猴的那隻雞。
至於那些猴,不用殺光。
讓他們明白就好,留著比滅了更有用。不過張超也不會輕易放達他們,要不然,他們會很快忘記大唐的威嚴,做苦役,罰金,就是如此。
那名史員來到城門外,對十三家上次沒開眼的小番部首領們宣示了刺史大人的決定。
“謝刺史大人開恩,謝大人!”
一群小番部首領,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三天,煎熬無比的三天。
此時就算聽到後面吏員宣佈的處置決定,這些人也都覺得完全可以接受了。一半青壯去服兩月勞務,還要處以一筆很重的罰金,都不算什麼。
起碼他們還活著,他們的部族還能存續。
看著這些部族小首領們感天謝地,還對著洮州刺史府方向連磕了好些個頭,才歡天喜地的離去,把守著城門的唐軍忍不住罵了幾聲賤骨頭。
之前請他們來,拿捏著不來。現在卻低三下四的磕頭,什麼編戶登記,什麼重劃地盤,什麼納稅服役,勞役罰金,他們接了,還很高興。
這不是賤骨頭是什麼。
“還是使君厲害,轉眼,已經成了洮州所有番人的爹了!”
“哼,你若有使君的本事,所有番人也一樣叫你爹!”
“哎,算了,我沒這本事。估計也沒幾個有使君這樣的本事。”
“最近過往的商隊越來越多了啊,你說咱們下月初能發多少津貼賞賜?”
“總不會比這月少吧。”
幾個守門的府兵抱著槍在那裡聊天,他們現在分了地,不過家人還沒來,那麼多地分了也沒空耕。洮州府兵分成了八番,八人一組互輪,一次一個月。兩年剛好輪三次,當值三月。不過明年開始,還要進京番上,也是兩年輪三次,加上府兵訓練,一樣是如此。
算下來,番上、鎮戍,訓練,兩年時間,他們得分別番上、鎮戍、訓練各三個月,兩年有九個月當值時間。一年要當四個半月差事,好在是間夾著輪值,一次只有一個月時間。只要不碰上打仗,其實府兵還不錯的。
畢竟,朝廷分了三百畝地給他們,而這些地是一點租庸調都不用承擔的,他們需要的就是自備好裝備,閒時且耕且值,戰時去打仗而已。
“你家裡人什麼時候到?”
“估計再有半個月就應當到了。”一個府兵說到要到的家人,十分興奮。獨在邊關,有時還是很想家的。如果一家人都來了,那就好了。
“我爹孃兄長他們也快到了,到時能再分兩百多畝地呢,他們到了,就可以蓋房子可以墾荒種地了。租衙門的牛馬農具,還能趕上下半年那季收成呢。”
“希望他們能分到野利部原來的那河谷,那裡的地最肥沃了,隨便修修溝渠,那地就能成水澆地,種什麼都會有好收成的。”
洮州很久都沒有得到朝廷的糧草補給了,不過張超卻毫不在意。大戰剛過,渭州、秦州等隴右諸州都不好過。
洮州又是天高皇帝遠,補給更加困難。好在他早有準備,大膽的開設了邊市,趁著其它州還在一心防範吐谷渾人的時候,張超卻已經大開邊市,迎接吐蕃、吐谷渾的番人們來貿易了。
憑著這個邊市的帶動效應,洮州一切順利。
自己動手,不等不靠,豐衣足食了。
張超甚至有餘錢,準備在臨潭城建一所能容納起碼五百人的臨潭書院,等以後還要弄二期擴建,最起碼要弄成一個可以容納一千人的大書院。
不但府兵子弟們能在這裡讀書,那些番人子弟也一樣要拉來讀書,甚至得是強制性的入學。
張超設立的幾樣商稅,現在也收的不錯。
洮州財源滾滾,完全不差錢。
修軍府、修墩堡、修堡塞、修道路,完全不需要打報告等朝廷的批覆和拔款。
長安。
李建成問李元吉。
“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情辦的如何了?還沒有辦好嗎?”
李元吉笑笑,“大哥你別急啊,長安距離洮州千里迢迢呢,哪裡那麼容易就辦好。不過你放心,先暫且讓張三項上人頭寄存在他那幾天,我已經找了最厲害的刺客,保準張三活不到下個月。”
李建成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你催一催,越快越好,我一天也不想讓張三多活。”
“沒問題,說好,我替你除掉張三,張家的那些產業歸我。”
“沒問題!”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