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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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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朝官們大抵借題發揮,說濮王事的多,少有說別的事的。只有相州知州大老遠地上書,說是天象示警,唯有更張變革,才能應答災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英宗一見奏摺,立馬作了批示:五百里加急,驛車傳送相州知州延和殿賜對。

相州知州一到汴京,英宗當天下午就在延和殿召見了他。一起接見的,還有兩府各位重臣。

英宗開門見山:“你的奏章寫得很好,眼下像你這樣盡心憂國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傳你來,是想更進一步聽聽你的意見,請你暢所欲言,千萬不要有什麼顧忌!”

知州說:“皇上寵幸,微臣感戴不盡,敢不披肝瀝膽,言所欲言!陛下,彗星出現雖然凶多吉少,但也有除舊佈新的意思。如今天下官冗士偽,費廣兵驕,非大張旗鼓變革圖新,不能應付災變!不然,怕真有一天要來個大掃除呢!”

英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急切地問道:“正是這話。依你之見,這變革圖新該從哪裡入手?”

知州抬眼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大臣,說:“這個嘛,皇上該與兩府大臣商議,再廣開言路,集思廣益,總會有辦法的。”

皇上再問,他翻來覆去只說大掃除的事,英宗也沒轍了。最後,只好問他:“關於變革,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要推薦嗎?”

知州說:“當今天下力主變革的,唯有王安石王介甫了,陛下豈有不知道的?”

英宗轉過來問兩府大臣:“這王安石王大人,現任何職?”

韓琦答道:“回皇上,王安石先是中書舍人、知制誥,因為母親逝世,丁憂在家。喪滿以後朝廷曾調他進京,因為有病,請求閒職,朝廷不好安排,尚在金陵養病。”

英宗吩咐:“儘快查明情況,調他進京吧!”

韓琦答應道:“是,微臣等儘快安排。”

除了臣子,英宗又將目光轉向歷史,想著或許能從那裡找到答案?

司馬光這一向上書言事有功,已由天章閣待制升了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英宗就將任務交給了他:“司馬大人,你熟悉歷史,能不能請你將歷代的君臣事蹟編成一本書,朕也好隨時翻一翻,長點兒見識?”

“陛下,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微臣有個想法。”司馬光激動地說。

英宗高興道:“你早就有想法了?快說說。”

司馬光說:“我打小就喜歡歷史,也多少看過一些書。我看史傳作品實在太多,就是專治史學的人,也未必都能讀得過來!皇上日理萬機,要想遍知前代得失,實在不容易。我不自量力,一直想照《左氏春秋傳》那樣,上自戰國,下迄五代,編一部編年史書。材料嘛,也不光限於正史,其他書也兼收幷蓄。只專收有關國家盛衰、百姓休慼、善可為法、惡可為戒等帝王應當知道的事,編在一起;其他繁文瑣事,一概刪除不用。這樣,既精簡了篇幅,不至浪擲精力,又可以廣見博識,事半功倍。”司馬光臉上泛著少有的一派紅色,眼睛也特別明亮起來,彷彿那部鉅著早已赫然列在當面了。

英宗也很神往:“好主意呵!動手了嗎?”

司馬光說:“怎麼說呢?這工程實在太浩大了,不是微臣一個人所能完成的,也就只能想想而已。目下只編了戰國八卷,已經獻給朝廷了,想來皇上也看了?不知道皇上要我編的書,是順著現在的稿子繼續下去呢,還是另編一部?請皇上明示!”

大宋遺事 第五十九回(4)

英宗說:“就照現在的體例編吧。需要人,儘管說。”

司馬光又奏道:“假如全書成了,能不能請皇上就以‘通志’為名?”

英宗想了想,說:“我看可以,到完成的時候再最後定吧。您要的人,選好後只管給中書說,朝廷一定鼎力支援。”

這麼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時兩時能完成的。英宗要垂詢歷史,只好另找別的途徑了。

他問周孟陽:“先儒裡面,誰解《洪範》解得最好?”

孟陽想了想,說:“石介。臣家現有他的《洪範》註疏五篇,容臣取來給皇上看看。”

英宗問的是先儒,孟陽答的是石介,安石的《洪範傳》也就只能失之交臂了!英宗是不是隻信先儒,不知道眼下就要大學者解得更好,還是另有原因?孟陽是學識有限,還是依樣畫葫蘆不便說及他人?這些,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明白,別人是很難說透的。不管怎樣,安石的思想總是失去了一次機會!而石介的註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