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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五十一師:中校程智,少校邱維達,上尉苗柏平,中尉紀鴻儒,中尉王東魁、中士章松文。

五十八師中校副團長兼營長張彝謨,上尉吳治康,上尉李鼎華,少尉陳國堯。

五十一師和五十八師兩個師是互相憋足勁頭,你追我趕的競爭對手,你們能扛下來,我們也不會比你們弱。

張彝謨你那小身子骨都敢來,我自然也不會走,程智心道。

弗蘭克等了半晌,還是沒有人回答,他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那好,各位女士們,訓練現在開始!下面進行第一課!”

程智等人心想第一課最多還不是佇列或戰術課之類的,來之前黃埔軍校的老教官們又緊急培訓了他們一個禮拜,他們自以為還是有點把握的,不過這德國佬顯然並不打算這樣做,他慢慢踱到排頭的一個士兵前面,說道:“出列!”

“是,長官!”這是程智的一個好朋友,邱維達,他不管眼前這德國教官鄙夷的眼神,依然竭盡全力地以最標準的軍人姿態走了出來。

“你知道軍人的天職是什麼嗎?”弗蘭克問道。

邱維達一愣,這算是什麼軍事訓練,倒有點像是在軍事院校上課,弗蘭克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叫道:“快回答!”

邱維達慌忙大聲說道:“長官,軍人以服從上級命令為天職,……”

弗蘭克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回答錯誤,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內跑上營地對面的那座小山,然後帶一塊二十公斤重的木頭回來!”

“是,長官!”邱維達立正受罰,轉身,往營地外面跑去,程智等人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有點同情,畢竟這裡到營地對面的小山,來回有整整三公里的路程,不過這種待遇很快也落到了他們的頭上,弗蘭克挨個問了下去。

幾乎所有人都被弗蘭克判回答錯誤,或者乾脆就說不知道,而他們也無一例外地受到了和邱維達相同的懲罰,這真是堪為奇觀,整整一個連一百八十六名官兵每個人都抱著一根長長的木頭,在九江田野中的土路上玩命地奔跑,從山頭上跑回來的路上,程智終於追上了氣喘吁吁地抱著塊木頭的邱維達,這時邱維達一邊喘氣一邊說道:“老程,你說這德國鬼子的問題到底該怎麼回答?”

程智咬牙說道:“這肯定是他想把我們整回部隊的損招,沒聽他開始說的話嗎?我是想回去,但可不是現在回去,而是受訓結束,帶著他們德國陸軍的jīng髓回去。”

邱維達累得夠戧,速度開始慢了下來,他說道:“我覺得沒這麼簡單,這傢伙好像有點和國內的教官不太一樣。”

邊上有人說道:“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國內罰跑步是空手,這裡是搬木頭,這算什麼呀,有種來點更厲害的。”說話的是中士章松文,他只是初中畢業,但是因為愛學習,好鑽研,xìng格直爽,被程智提名,也來受訓,他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型別,雖然身上剛發的卡其布作訓服已經溼透了,嘴上卻還是不肯服輸。

程智看著章松文有點支援不住的樣子,忍不住說道:“章松文,你沒事?要不要歇一下?”

章松文“嘿”了一聲,叫道:“歇什麼歇,晚到了還不讓那傢伙看不起我們中華軍隊?他媽的連搬塊小木頭跑步都撐不住,忒丟人了!你看他剛才那副神氣勁,還不更有話說了?”他看了看,說道:“不過老紀好像有點撐不住的樣子,你去幫幫他。”

老紀叫紀鴻儒,是隊伍裡的狀元,身體也最弱,他是安徽太和人,出生於詩書家庭,按其父親的意願,自然希望他做一代大儒,幼兒時就有過目不忘之能,有神童之稱,鄉黨許之為大器,他從燕京大學畢業後,為報哥哥之仇,毅然投筆從戎。

他一開始投軍,和章松文、程智和邱維達他們分在了暫一連,是一起要好的朋友。

程智跑到了鴻儒的身邊,把那塊木頭從他手裡接了過來,鴻儒看了程智一眼,執拗地從他手裡奪了回來,程智嘆了口氣,他明白紀鴻儒的心思,五年前的東北事變他唯一的親哥哥死在了rì軍的手中,這些年來,紀鴻儒一直都在憋著一把勁,但他這種體格能透過訓練嗎?程智心想。

另外一邊,五十八師大汗淋漓的營長張彝謨也要去搶上尉吳治康的木頭,但是治康也拼命護住了手中的木頭。治康也是出生於貢生家庭的書生,從小體育鍛煉就少,這種高負荷、高強度的快跑讓他滿臉脹得通紅。

“他孃的,不就是塊二十公斤的木頭嗎,就是體積大了點,不好搬,如果是石頭就好搬多了。”李鼎華邊上氣不接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