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的怒意化作掠奪的吻,向佐攫住了她的嘴。她不該愛那個人,不該讓他看見她為那個人哭,為那個人笑——
吻順著吳桐的唇下滑,至脖頸,胸口也即將淪陷,吳桐的雙手按在他肩膀之上,只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她想。
黑暗之中沒有她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向佐吻住她,自己卻彷彿不能呼吸。窒息感到底從何而來?向佐無法明瞭,他只知她的沉默令他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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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唇齒時,血腥的氣味便開始在舌尖蔓延。再看她的唇,嫣紅似血。向佐低頭,舔舐掉血跡,繼續狠狠地吻咬她。
依舊不夠,他還要重重揉捏她溫馥的身體。
向佐一點點進逼,她一點點後退。紐扣崩落、衣衫敞開,裂帛聲伴隨她越來越多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這樣的向佐,她怕了。
終於,她腰後一緊,已再無退路——她的背脊抵上客廳內的話機櫃,同一時間,向佐的身體壓了過來。
他咬著她頸側的肌膚,彷彿要汲取她血管下溫熱的液體。
尖銳的疼痛刺激神經,吳桐情急之下不覺繃緊了身體,雙手向後撐去,“啪”地一聲,什麼東西被掃落在地。
靜謐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埋首於她肩頸的向佐一頓,繼而緩慢抬起頭來,看向那臺被撞翻在地的電話機——話機上的指示燈亮起紅色的光,灼熱吳桐的眼,也驚醒了向佐。
向佐怔了怔。
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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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的行動電話無人接,林建嶽聽忙音聽的頭痛萬分,揉著額角開始撥打向佐公寓的電話。
佔線,電話被轉至留言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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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再撥,依舊是佔線。
向大律師在家,還在煲電話粥?林建嶽思量地快要一個頭兩個大,在走廊上踱著步許久,他終究還是得回到套房。
林建嶽自以為已將焦慮情緒掩飾的滴水不漏,可他的精心修飾,仍舊被厲仲謀看穿。
林建嶽從外面回來,神情古怪、目光閃爍,引得厲仲謀上前詢問。林建嶽慌忙尋找藉口,顧不得拾掇表情,厲仲謀已將他緊握在手心的電話抽了過去。
林建嶽看著厲仲謀翻找通話記錄,剎那驚心。
果然,厲仲謀一看那幾通已撥電話,神色頓時冷凝。片刻後,厲仲謀將手機屏舉到林建嶽面前,“說實話。”
平靜的三個字,他說的越是平靜,林建嶽越是惶然。
“建嶽,你是不是想要被派到非洲工作兩年?”
無愛承歡45
玄關處那兩人靜峙良久,張曼迪坐在客廳內,悄然注視著玄關處的厲仲謀。他原來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張曼迪走神間,厲仲謀已獨自回到客廳。她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自己,彷彿親歷著令人迷戀的慢鏡頭。
面對厲仲謀的那種悸動,從始至終,從未變過。張曼迪努力調整心緒,起身微微一欠,“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她看不明白厲仲謀此刻的情緒,他彷彿壓抑著什麼,偏偏面上依舊維持著一派寧謐,高深莫測的男人,如迷,令人入迷。
見厲仲謀頷首,張曼迪隱隱有一絲失落,依舊是微笑著告辭。
她開車離去,雨夜裡有些冷,行駛到半路,後方一輛SUV迅速超車,掀起大片水霧,並擦著她的車身飛駛向前。
張曼迪瞥見後牌照上的數字,心驀然一緊。
又看了一遍,終於可以確定,那的確是厲仲謀的車——
……
……
向佐從怔忪中醒過神來,一改之前的蠻橫,開始一點一點地啄吻她的嘴,要她忘記一切、綻放自己。
他是高手,只是偶爾頹喪地迷了心性,他懂得如何讓女人動容。他親吻她細滑的面板,牽起她的手,慢慢環上他的脖頸。
吳桐的眼神開始變得不確定,她抓緊他的手指泛起蒼白,拳頭被他拉到唇下親吻,腰身被他撈起,他將她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