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
關健小寇與張洎關係不錯,小寇又與趙昌言關係很好。小蘇先進的東府,小寇後進的東府。因此小蘇多次攻擊趙昌言,趙昌言不服氣,便與他吵,趙匡義調解都不管用。後來趙昌言莫明其妙被一個和尚弄在鳳翔府回不來了。那個和尚未必有這個心思,張洎與小寇都懷疑是小蘇授使的。正好張洎在學士院。
宋朝制度與唐朝制度截然不同,但能找到一些影子。
唐朝的中書省權利由東西兩府拆分,不過東西兩府若合在一起,又比唐朝中書省權利大,也就是決策權。
宋朝兩制官相當於唐朝的門下省,有審議權,不過比唐朝門下省權利略小,略受中書轄管。也就是中書能找兩制官的麻煩,兩制官膽子大,也能找兩府宰相的麻煩。
張洎便將小蘇以前做的那些拿出來,攻擊蘇易簡施政中的過失。加上小寇配合,於是蘇易簡與呂蒙正一道下去,若是他象呂蒙正,呂端與宋九,一笑了之。但他氣量小,就象三國演義中那個虛擬的周瑜一樣,又從未受過打擊,貶到陳州後借酒澆愁,不能自撥,不久因酗酒去世。趙匡義評價了一句,易簡竟以酒敗,深可惜也。蘇易簡還有一個孫子,蘇舜欽,性格與其祖父類似,雖然才情比其狀元祖父不知高到哪兒去了,然而也是氣量小之輩,加上命運坎坷,也因酗酒四十來歲就死了。
不過一個酒鬼,能做到東府副相,還得趙匡義賞識,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第二個奇葩也是才子,王禹偁。
以前有四人幫,實際王禹偁才是一個窮孩子。他家真的很窮,不過要感謝宋朝的教育制度,不但官府辦了學院,各州辦了州學,一些大戶人家主動攢助,辦了無數個私塾。
王家很窮,於是王禹偁從小便開始勞動,不過他父母也將他送到私塾,或者他父母心中有一個夢想吧。這種成才率太低了,但王禹偁命很好,畢士安在他十五歲時來到濟州擔任團練推官。王禹偁將磨好的麵粉送到畢家,畢士安見他談吐有禮節,遂有愛憐之意。便問他有沒有讀過書,經過一番交流。王禹偁寫下一首詩:但存心裡正,無愁眼下遲。若人輕著力。便是轉身時。
詩雖粗,可裡面有喻意啊,況且是一個少年寫的,於是將王禹偁留在家中,教他讀書做人。
太平興國八年,經過數次科舉,終於考中了進士。因成績問題,只分配到成武縣擔任一個主薄。主薄事務多,薪水又少。這讓他很沮氣,不過他還是認真地工作。於是一年後便升為長洲縣知縣,以後他曾對他的學生丁謂說過一句,我為成武主薄一年,為縣令積極奔走,無怨無悔。
長洲縣屬蘇州,錢氏開發蘇州,蘇州漸漸恢復古吳國都城風光。不過到了吳越末年,因此自保要豢養大量軍隊。還要朝貢宋朝,賄賂宋朝高官,加上錢氏治理,兼併嚴重。一遇災荒便出現賣兒賣女的悲劇。此外長洲因地理論位置,以及原吳越國等各種雜七雜八的原因,朝廷將錢糧稅賦有運到常州。這加劇了百姓的負擔。
王禹偁經過努力,將本縣錢糧賦稅就近發向蘇州。減輕了百姓勞役。但這時正好宋朝發動雍熙北伐,那一年宋九不大同意。最大的原因便是朝廷沒有多少盈餘,還不及第一次北伐。但最後北伐還是發起了,只好全國攤派。長洲也攤派了不少稅務,偏偏這一年長洲有水災,莊稼普遍欠收。
三司不管,得收稅,不收稅就抓人,每天差役都抓來無數交不起稅的農民。王禹偁沒辦法,讓差役暫時將人放了,然後向富戶借錢償還本縣欠下的一萬七千貫稅務。他是一個小縣令,想借這麼多錢,可想有多困難。因此這次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經歷,於是說稅人場是虎食人所在,也是官府食人所在。
可是國家若不徵稅,那將會是如何?未必百姓就有好日子。例如明朝!王禹偁沒想明白,老百姓更沒有想明白,但人心是暖的,第二年儘管百姓辰光仍不好,但陸續將欠稅補上,替他還債。
正好王禹偁有一個同年叫羅處約,在長洲的鄰縣吳縣擔任知縣,兩人官做得不錯,頗得民心,又有才學,便時常以詩歌應酬。兩大偶像娛樂了大眾,於是王羅詩歌有姑蘇地區廣為傳誦。這一事件被趙匡義聽到了,於是讓他們進京參加館試。這是對官員以及民間德高望眾人士開小灶的另試,往後形式會更多。王禹偁擢為右拾遺兼直史館,羅處約升為著作佐郎兼直史館,均賜五品緋服。根據慣例,四五品官員腰繫塗金的銀帶,匡義為示恩寵,特命賜給王禹偁文犀帶。升官了,要接家人至京,於是趙匡義為示恩寵再賜錢帛,以供千里花費。但王禹偁拿到了錢帛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