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做得好,就能做好官。
最關心的還是趙普。
自己等於公開站在趙普對立面,如果趙匡胤還象以前那樣重視趙普,自己會很悲催。趙普真要動手,莫要說什麼俺不做官了,你那我無輒,真會死人的。
在宋九繼續忐忑不安中,科闈複試。總共近四百名舉子,擇其優者近兩百人重新別試。至於惹起舉子眾怒的武濟川與劉睿,趙匡胤親自察問。也許在宋九眼中,趙大權謀術不行,用了二趙平衡出現重大失誤。但他終是高智商的牛人。小時候雖家境有些中落,父母都識字,在洛陽別馬營讀了許多書,後來做了天子,更是手不釋卷。
現在的趙大在學問上至少勝過了趙普。
趙大問,武劉二人對,本來資質差,學問差,心中又有鬼,見到趙匡胤更緊張。因此應對失次。趙匡胤怒,他不是問的水利,經濟,武濟川是進士,於是問策論詩賦。劉睿是三傳科,問劉睿三傳。要知道整個天下有多少讀書人。一年才中十個進士,諸科包括五經,開元禮,三禮,三傳,三史。學究,明法等,一起才二十八人。三傳只有幾個人。考不中的未必不是人才,但考中了的。就沒有一個會是差的。
至此斷定李昉肯定徇私舞弊了。
由是將李昉與楊可法貶官。
李瑩與候陟考後,他又親自於講武殿閱試,五經四人,開元禮七人,三禮三十八人,三傳二十六人,三史三人,學究十八人,明法五人,以及進士,共二十七人。
成為宋朝立國以來第二多錄取的科闈。
其他進士宋九沒有太關注,關注的是王化基也有了複試的資格,並且十分幸運,終於考中。趙匡胤看著設宴款待這些新進士與諸科,看著王化基,他奇怪地問道:“王卿,你是書院的學子?”
“陛下,微臣正是。”
“既是書院學子,為何也來參加科闈?”
“微臣長於經義,書院必須要考五門課才能畢業,對於微臣來說,太難了。”
“你是說書院比進士科還難考?”
“倒也不是,書院培養的是各方面的人才,不好相比,不過若是公平情況下,書院也不亞於進士考。”
“你說說,若是選臣,是進士好,還是書院學子好?”
“微臣不敢答。”
“說。”
王化基很緊張,哆嗦了一下說道:“陛下,微臣也不知道,微臣看經義,也在書院裡聽其他課目,但以微臣看,似乎書院更實用,更全面,不過究竟如何,微臣也不知道了。似乎是,是……”
“是什麼?”
“當初書院才成立時,九先生,宋九,”王化基隨即改口,他是進士,正宗的天子門生,老師是皇上,不能再稱呼九先生了,當然私下稱喟還是可以的,道:“他有意避開了一些謀官之道,否則更完美。”
趙匡胤去了書院不低於十次,細想了一下,確實是如此,這就象畫龍,所有形狀都畫出來,因為沒有點睛,因此稱它為吏而非是官,就象最後一筆,一直沒有點。再想一想,微微一笑,明白了宋九良苦用心,但沒有再問。
宋九在家中聽到訊息,驚訝地問:“王化基考中了?”
郭大點頭。
“這小子,”宋九喃喃道。進士啊,他是知道這段歷史的,一個進士讓他感到有些吃味,不過迅速神情正常,道:“憐兒,替我準備一個紅包,這是我學子當中第一個進士。”
“好。”
潘憐兒在準備紅包,宋家來了一個客人,符昭壽,到了客廳,符昭壽伏下行大禮,宋九嚇了大跳,道:“二郎,你想折殺我啊。”
“不是,九郎,這是三姐讓我代她行的禮。”符昭壽眼睛有些紅紅的。
“二郎,周鄭王是病殂,你們只能惋惜,不能有其他想法……”宋九含蓄地說。
“九郎,以前大家都說你膽大,逼王全斌打賭,面對折氏,神情從容,三鬥王國舅,我服了。”這當口上,誰敢提柴宗訓三個字,但宋九提了,並且還要請求趙匡胤廣修山陵,加派看陵人。說得不好,那真是掉腦袋的事。
“就事論事,陛下乃是長者,所以我才敢說。”
符昭壽顯然不以為然,連陛下都不想提了,將宋九話打斷道:“九郎,不過你也幸運,趙普準備請求讓你知和州,幸好陛下沒有同意。”
“知和州?”潘憐兒剛包好紅包,挺著大肚子走出來,聽到這句話當場呆住了。知和州很正常,趙普也不會馬上動手,但南伐是謂必然,一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