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朝。”
不要說宋九自信給宋朝的推動作用。
史上宋朝已達到了兩千多萬戶,耕地面積乃是宋真宗時,五百多萬頃。但因為宋朝田畝計稅,又隱戶也隱田,實際那時就接近了七百萬頃,熙寧變法,開墾的耕地更多,戶冊上也許不足三百萬頃,實際可能會達到八百多萬頃。這是一個可怕數字,宋朝面積最盛時是童貫開邊,達到新疆,與大半個青海,也佔領了許多西夏的地盤。次之是拿下北漢不久,銀川與南北河套依然有宋朝駐軍,有駐軍,雖以羈縻為主,也能說是宋朝的疆域。可是這兩者時間不長,真正的面積不足三百萬平方公里。八百多萬頃幾達十五萬平方公里,耕地開發比例達到百分之二十出頭!
但這是低產時代。
實際北宋末年兼併現象嚴重,雖有許多人很有錢,有錢到山東一富豪拿出幾百萬緡錢做善事,免去數州欠負與當年所有賦稅,但貧富嚴重不均。就是沒有金人南侵,已有了大規模農民起義的萌芽。
養不了這麼多人!
也許三千萬戶對於趙匡義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但用天寶人口與國策相比,並不難以理解。
“難怪魏徵說守國更難……”
“二大王,並不難,只是我們眼睛一直盯著國內,盯著過去,示問過去當真那麼好嗎?不是。比如大禹治水,揚州沒有開發出來,乃是水澤之地,故列九州最下。揚州在我朝飽盡戰火,就是如此,誰敢將它列為九州最下?”
“你說吧,與這個小東西有何聯絡?”
宋九繼續解釋。
六分儀他知道一點。但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郭成迷茫,宋九卻看到它的意義。郭成想用在陸地上,宋九馬上就想到了六分儀與八分儀,實際它就是一個更落後的八分儀。
經緯當中,想測量第一個是時間,作坊里正在研究時間,不是沙漏與水漏,這是真正的鐘。若是誤差不大,就能將開封的時間固定起來,經度在變。時鐘不會變。那麼測量經度很是容易,象密州到開封透過影子測量正午,再看時鐘,馬上便會量出它們不同的經度,若是能丈量出直線距離。甚至能透過這個長度與經度差距,能大約推算出這一緯度總長。
難的就是緯度。一旦郭成儀研究成功。緯度同樣不成問題。
這個意義非同小可,首先製圖上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地圖再也不是以前那種讓人悲憤的地形圖了。
第二個就是航海。
其他航海不提,大家很陌生,但衙內們打造這些船京城都知道的,下水七十多艘船。航行近三百次,大海上太危險了,兩艘船被風浪打沉,這是船隊。部分人乘坐宋九所做的那種皮筏子救上來一部分。還有一艘船吹離了航線,不知去向。不是它一艘,高家的船就曾被吹到錢塘江口,側帆也不行,北風烈,僅是一天,再往西駛,到杭州灣了。這是有指南針的,不然它就會成為李白那個倭國朋友,能吹到廣州去。
這艘船是吹到陌生的地方,還是吹沉了,不得而知,但自此再也沒有回來。
吹沉了,無奈。
若是吹到陌生的地方同樣很悲慘,比如吹到大洋洲島上,有陸地了,也有人了,但能否對著那些穿著樹葉的土著人問,哈羅,老鄉,這裡哪裡。不要說聽不聽懂,就是聽得懂,他們又知道哪裡。失去了方向,休想回家……
然而透過時鐘的誤差與影子的長短測量經度,郭成儀測量緯度,就是到了南極洲,測量出經緯度,不要太精確,也無法精確,那可以及找出回家的路。自此以後,茫茫無際的大海再也不會成為一個超大的迷宮。
“你是說若你那個什麼鍾研究成功,再有這個郭成儀,就能算出大地的長度?”
“二大王,緯度非是經義,大地的圓的,正中緯線不是在我朝,可能在占城以南,從我朝算出來的緯度還非是大地的長度,只有經度長度大約相彷彿,可是又不大好計算。能算出來的只能是京城所處的緯線上的長度,包括海州隴州,基本是在這一線附近,但肯定不是大地的最大緯度長度,只能達到一半左右吧。若是加上誤差,那個懸殊更大。”
“那也好啊。”趙匡義顯然來了興趣,天地無邊是古今往來的觀念,現在能大約估算出大地長度,也是不錯的。走了兩步,又問:“這與人口,漢劉唐李有何干系?”
“地有所載,也就是在地載荷能力有限,郭成儀的出現,利於航海,航海能給國家帶來多少收入不提了,但還有一個有利之處……”宋九找來筆,畫了一個地圖,未畫南北美洲,太遠了,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