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附耳過來。
陳含玉沉聲道:“你去查一下刑部大牢、五城兵馬司獄、各縣衙門,有沒有一個叫何四的犯人,他因為何事下獄?”
這名儀鑾衛當即回答道:“公子,倒也不必去查,此事我正巧知道一些,據說是有前幾日反賊首領之一的赫連鏞在菜市口凌遲示眾的時候有反賊攪亂法場,這何四是行刑的劊子手的兒子,就在臺下觀刑,出手用飛刀擊落了反賊的暗器,現在反賊尚未落網,何四暫時被羈押在刑部大牢中,接受審問,當時皇上還兩位校尉去聽記了,其中一人正是李嗣衝,李校尉。”
陳含玉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檔子事情,你去儀鑾司把嗣衝給我叫來,說我在東宮等他,還有,我聽說那赫連鏞還是死了?我不管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我只給兩天時間,告訴下面巡捕司,若是再抓不住反賊,案子就由儀鑾司接手,記住接手後的第一件事情,先隨便摸個魚,找個替死鬼頂包,把這何四的給我從刑部放出來。”
這名儀鑾衛接得到命令之後完全不考慮太子殿下的用意,迅捷地往親軍都尉府跑去。
陳含玉站起身來,抻展了一下身子,粗暴地摟過曲瀅,淡淡說道:“張嘴。”
曲瀅一個踉蹌,微微屈膝,仰頭張嘴。
陳含玉吐了一口痰液之後,面無表情地推開曲瀅。
茶肆中的百姓哪裡見過這等場景,頓時對著曲瀅指指點點起來,膽小卻又八卦,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卻又腌臢玩意兒。
曲瀅神情自若,她不就是吃這個的嘛。
“回了。”陳含玉自顧自抬腳走去,對其棄如敝履。
另一名儀鑾衛趕忙跟上,曲瀅取出一塊手帕包裹,重新口含了一枚雞舌香,也跟了上去。
路上,陳含玉眼色陰沉,忽然低聲自語道:“你說他下獄了,可我一句話就能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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