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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走回頭路。

聞言,楊玉扣霎時臉色蒼白。夫君找表哥商量,那表示這事拖不下去了,就算幫倩兒做媒亦於事無補……

「我不要,夫君這輩子就只能有我這一房妻。」像怕丟了丈夫似的,她緊緊握住柳半垂的手。

歐陽不棄嘆了口氣,「表哥知妳的個性不可能接受和人共侍一夫,但楊老夫人說了,若妳一年內再無孕相,就算柳莊主不點頭,她也會強行作主,為他添一房妾室,妳不點頭又能如何?」

什……什麼,有這一回事?!「真的嗎?相公,婆婆真這麼向你開口了?」

頗為為難的柳半垂看著妻子,無奈的點頭,隻字說不出。他也不想負了她,卻終究得當負心人。

「你……你也怪我……」楊玉扣腦子暈眩了一下,難以置信。

「不,我沒怪妳,沒有孩子不是妳一人的錯,可是老人家想含飴弄孫是人之常情,我怎能狠下心拒絕。」一邊是生養他的孃親,一邊是八人大轎抬進門的妻子,他難做取捨。

丈夫的話讓楊玉扣大受打擊,臉色慘白,她早知道無子將面臨什麼樣的情境,只是天天欺騙自己不想面對,私心以為只要謹守婦德,克盡本分,丈夫自會對她疼愛有加。

可是今日的一番話卻讓她明瞭了一件事,女人不管多美、多賢淑、多受夫家重視,只要沒法傳宗接代,所有的付出便會全被否定。

「你想納妾?」她痛心的放開相握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玉扣,若我真的想納妾,又何以要魯姑娘熬這碗藥?」但現在想想,若喝了這碗藥就要跟妻子天人永別,難道又值得?柳半垂也猶豫了。

「好,我喝。」楊玉扣像是鐵了心,藥碗一端,柳半垂來不及阻止,她一口飲進,抬手抹了抹嘴角,「我賭了,就是死我也不願與人共侍一夫。」

「玉扣……」看妻子這般決然,柳半垂心疼難抑。

站起身,魯清墨默默接過楊玉扣手中的碗,眼裡藏有什麼,但又叫人看不清,轉身,她離開兩人的臥室。

歐陽不棄連忙跟上,跨過門坎時,不忘幫兩人帶上門。

「我也一樣。」走在長廊,魯清墨的腳步不疾不徐,隔了點距離,但說的話又能讓身後的人聽見。

他也不刻意走近,由著她,「一樣什麼?」

「寧可死也不跟人共侍一夫。」她太瞭解嫉妒會怎麼腐蝕一個人的心了。

「我只會有妳一房妻子。」

她哼了一聲,語氣裡飽含不屑,「若我跟楊玉扣一樣呢?終生不能有子嗣,你的諾言又真會終生不變?」

她的出生只讓她認清一件事——男人不可盡信。

「我會。」離她一步的距離,但他能讓她聽見語氣裡的肯定與真誠。

「不棄哥哥,男人都是用嘴巴說誓言的嗎?」說的誰不會,她這輩子活到現在不過十幾年,就有不計其數的男人跟她許過諾言。

金銀珠寶、富貴繁榮、珍寵一世……能用嘴巴說的都說了,但真能做到約有幾人?

她又像之前一樣嬌笑,語氣也是極盡酥人,歐陽不棄的臉色卻因而嚴肅。

他疾步向前,一手拉住她的手腕,要她回過頭,視線直勾勾盯著她。

「所以妳得嫁給我,我拿一輩子作證。」每次,當他似乎要看透她內心的不安時,又總被一層迷霧矇眼,到底,她身上藏了什麼秘密?

不相信、不相信、不能相信……歐陽不棄就算是有名的君子劍,也還是個男人……魯清墨在心裡告誡自己,因為她發現自己從不信人的心越來越動搖了。

「若有那碗藥呢?你也會要我喝?」會吧,人都是自私的,她打小就知道。

他堅定的扣住她手腕,逼兩人視線交錯,不讓她有一點閃躲的空間,「不會,我不拿七、八成賭一點失去妳的可能。」

「不棄哥哥愛說笑,剛剛你還勸你表妹喝下。」她不相信、不相信……

「那是因為我相信妳,我承認我厚此薄彼,如果是玉扣,因為相信妳,我會讓她喝那碗藥,若是妳,一絲絲的可能我都不想賭,我寧可沒子嗣。」光是想象要她喝下那碗藥,他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什麼了。

偏偏,他對她的感情每天都在加深,她對他的迴避卻越來越明顯。

「憑什麼?憑什麼……」她細細呢喃著,「我都不相信自己了,你憑什麼相信我?」

她有些動容,她知道歐陽不棄跟那些男人不一樣,看她的時候不是看臉,總喜歡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