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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一個人的生死,還關係到你們幾位大捕頭和王大人……”

“就這麼辦了,言多有失,再談下去,難免要洩漏出胸中之秘。”吳鐵峰看著杜望月接道:“未必就一定能成功,但有計總比無計好。”

杜望月長長吁一口氣,默然不語。

四大捕頭全都準備拚命了,總不能勸惜玉苟安遠離,以保全性命,以惜玉的剛烈,勸了也不會答應。何況,這些話也說不出口,只好忍下了,真是疼在心頭口難開呀!

果然岑嘯虎開了腔,道:“老吳,你和小杜商量出一個辦法沒有?”

這個人直來直往,卻偏又有著很機警的反應。

“辦法倒有,但難稱萬全,”吳鐵峰道:“一旦和敵人接觸,把王大人安排在堅壁牆角之下,由兩位武當劍客,緊守在大人身旁,和四個捕快碰頭,布成一個圓陣,我們四個在外圍堵擊,儘量拒敵於三丈之外,再由小文姑娘主陣殺敵。”這不是吳鐵峰真正的顧慮,但他在佈署之中,已把四大捕頭排了定位,可拒殺手於三丈之外,當然也可以拒小文於三丈以外。只是這一陣聯手抗拒,能發生多大效用,就很難預期了。四大捕頭中,以吳鐵峰對這套劍法瞭解最深,心中也是最恐懼。

他期望今夜殺手不要來,總捕頭早些歸來,但事實總難如人意。

起更之後,天色忽變,一陣狂風颳過,大雨傾盆而下。

惜玉突然低聲道:“我去看看小文姑娘。”轉身急步而去。

“這一陣風急驟雨,驚雷閃電,很可能驚醒了小文姑娘。”吳鐵峰道:“惜玉機警,處置得當,也希望這一陣風雨能持續到天色大亮……”

談話之間,雨勢突然小歇,卻傳過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可嘆天不從人願,急雨停歇,就變成月黑風高夜了……”

吳鐵峰吃了一驚,忖道:好精深的內功,我說話的聲音不大,大風呼嘯中,仍能聽得如此清楚,是真正的高手。

“月黑風高殺人夜,但能不能殺得了人,”岑嘯虎接道:“還要憑藉點真實本領了。”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東、南、中、西四名捕,已經耀武揚威將近五年,”仍是那冷冷的聲音,接道:“江湖上的朋友,有不少栽在了四位手中,今宵要以四位身上的鮮血,奠慰他們在天之靈。”

口氣特大,說明了要為四大捕頭追殺、緝捕的江湖朋友們,討取這筆血債。

這就不像是江南一地綠林道上的人物了。

“很好,敢自噓能代表江湖道上人,討取這筆血債的,絕非無名之輩,區區長安於承志,請教閣下的上姓大名?”

一改殺手不留姓名、形貌的作風,來人竟然答了話,道:“不知姓名不見人,彼此之間,還留有伸縮餘地,一照面,或是通了姓名,那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箭在弦上,事到臨頭,也就用不著假惺惺了。”岑嘯虎冷冷說道:“四大捕頭,確實抓了不少惡人,我們執法時,也儘量排除屠殺的手段,但惡徒拒捕頑抗,那就各憑武功一決生死了,你朋友如肯報上姓名,現身相見……”

“不用說下去了,我通名報姓,也以真面和你們相見,你們四大捕頭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

這人口氣,大的離譜,四個人全聽得上了火。

“這個不勞費心了,一個打不過,我們自會上兩個。”吳鐵峰道:“閣下的技藝,真如口氣一般的大法,也可能四個一起上了。”

“最好是四個人一起上了。”對面丈餘處,濃濃夜色之中,站著個全身黑衣的人,衣袂在風中飄動。

四大捕頭,個個神目如電,就是沒有看清楚,那黑衣人幾時出現的,似是很久之前,他就站在那裡了。

杜望月見多識廣,立刻感覺到遇上了從未遇過的勁敵,暗暗忖道:這人武功之高,當非我等能敵,在我江南道的地盤上,冒險犯難的事,捨我其誰,當下冷笑一聲,道:“江南道上,潛隱了閣下這麼一位高人,杜某竟無所知,實在慚愧……”

“慚愧於事無補,”黑衣人冷冷地接道:“重要的是要付出代價,明年今日,就是你們四大捕頭的週年祭日,四位同時成為名捕,也同時畢命於此,生不同年,死同日,也算是捕頭行業中一段佳話了。”

“夜風如剪,也不怕剪了你的舌頭。”吳鐵峰道:“四大捕頭偵辦刑案多年,遇上了不少的奸狡兇殘之徒,但我們依然健在,至於那威嚇恐嚇之言,我們也聽得多了,四大捕頭也不算是刑捕司中的高手。老實說,你們出動的這批殺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