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什麼?上次在後面園子裡吃酒,大少爺一提夏侯瑜你就緊張,這回見了他你比我還緊張。說來說去,是我擔心你還差不多,你哪裡像是擔心我的?”
紫燕聽了這話,忍不住抬頭探究的看著柳雪濤,半晌方喃喃的問道:“主子,您真的不再想著之前的事情了?”
“我一點也不記得了。”柳雪濤實話實說,爭取做個聽話的好寶寶。
紫燕卻一點都不信,低頭笑了笑,握著柳雪濤的手安慰道:“主子,您能想開了就好。您不記得倒是好事,之後呀,奴婢也絕不會在您面前提起他半個字。以後遇見他,咱轉身就走,絕不跟他打招呼。”
柳雪濤搖頭笑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還至於這樣?”
“小姐!”紫燕皺著眉著看著柳雪濤,又看了半晌,方再次低頭嘆了口氣,“您不用哄奴婢,奴婢知道您心裡的苦……”
“紫燕,其實我真的沒覺得苦。”柳雪濤暗歎,這年頭說句真話就那麼難嗎?
“小姐,您不苦的話,那一場大病又當如何解釋?”
“大病?”柳雪濤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具身子本尊對於那場沒有結局的初戀十分的在乎啊。幸好是自己穿越到她的身上了,若非如此,恐怕這個可憐的女人進了盧家的門也要相思抑鬱而終。不過也說不準啊,柳家大小姐的名聲不是極好的嗎?怎麼可能搞出自由戀愛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呃……小姐,奴婢錯了,剛才還說再不說那件事兒呢,這會子又亂說,奴婢該死……”紫燕說著,便從繡凳上起身,想要悄悄地開溜。
“紫燕!”柳雪濤心想總要弄清楚之前的事情才行,不然的話將來再見了那個夏侯瑜,有什麼事兒漏了馬腳,豈不是更加麻煩?於是她忙叫住紫燕,生氣的說道:“你這死丫頭,我還沒說讓你走呢,你想著去哪兒?”
“主子……”紫燕這下真是害怕了。
“坐下。”柳雪濤發現拿出主子的款兒來這丫頭就沒了語音,於是索性板著臉吩咐道,“不瞞你說,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今兒見了他居然是陌生人一樣。我還告訴你,那個夏侯瑜什麼的,在我的心裡一點影子都沒有了。為了下次見到他生出一些尷尬來,我叫你把那些事情跟我說一說,否則……我就把你送到夏侯瑜那裡給他做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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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紫燕聞言張大了嘴巴無奈的看著柳雪濤,不自覺的跪了下去,“主子,您千萬發慈悲——我可不要去夏侯家……聽說他那個三房小妾很是有些本事,奴婢若是去了,恐怕小命兒也保不住了……”
“那還不趕緊的說?”柳雪濤索性也不叫她起來,只冷冷的瞥了一眼,打定了主意不說就不許起來的樣子。
“主子……您真不記得了?”紫燕奇怪的看了柳雪濤一眼,試探著問道。
“不記得了。”柳雪濤仰著臉不看她的目光。
“主子,您既然不記得了,怎麼還是這麼喜歡這對翡翠鐲子?而且……出嫁前那晚奴婢說給您摘下來,你都不願意,到如今都時時刻刻的帶著它,縱然換了男裝去莊子上,都沒摘下來……”
“這翡翠鐲子?”柳雪濤抬起手腕來奇怪的看了一眼,水頭很足的翡翠,弄不好就是冰種翡翠,想不到這居然是夏侯瑜送的,怪不得——白日裡遇見他的時候,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在自己手腕上一掃,便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真是的!到現在嫁了人都帶著人家送的鐲子,這不擺明了告訴人家自己心裡還戀著他呢嘛?!
柳雪濤像是偷東西被人發現一樣,匆匆忙忙的狠命的往下捊那一對手鐲。可無論怎麼使勁都捊不下來。
紫燕見狀,趕忙抬手握住柳雪濤的手,焦急的勸道:“小姐別急,這貴妃鐲有些小,當時您帶的時候是五年前,如今人長大了,這手自然也長了,這鐲子一時摘不下來也是有的。您彆著急,看看這手都紅了。”
“端水來,拿香皂來!”柳雪濤生氣的一甩手,孃的,當時只是覺得這對鐲子很好看,自己又十分的喜歡。後來也沒怎麼在意,反正如今是孝期,其他的首飾不是金的就是紅瑪瑙,全都豔麗的很,一時也就沒在意。可既然這鐲子是本尊之前的老情人送的,如今定然是不能帶著了。再好的東西也得趕緊的摘下來。
紫燕慌忙出去,叫小丫頭端了臉盆進來,柳雪濤便溼了雙手,打了香皂,把手心手背都搓上香皂的泡沫,然後用力一捊,那鐲子便從手腕上脫了下來。因為她手指沾滿了肥皂泡,一時沒有拿好,晶瑩的玉鐲便脫了手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