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林謙之理直氣壯的上前,給柳雪濤緩緩地鞠了個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柳雪濤一邊說,一邊瞥眼看了一下三婆婆,心想著老太婆該不會經不住刺激一下子昏過去吧?畢竟年紀大了,肯定會有個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這麼火熱噴血的場面,她能受得住麼?
不過,柳雪濤的擔心是多餘的。人家這位老太婆必定是見多識廣,這驚豔的場面不足以讓她震撼。她只是眨巴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極為淡定的說了一句:“哎!如今這些年輕人,一個個越來越不矜持了。怎麼能把這些玩意兒弄到家裡來玩呢?還大白天的叫了眾人來看。真是世風日下……大少奶奶,您給咱老太婆預備這樣的戲碼,有點不對路呀。”
這話一出,柳雪濤還沒反應過來,床上的兩個人先紅了眼。
“你這老不死的棺材瓤子!還來說什麼風涼話!你他媽的倒是想玩,恐怕你那一身褶皺肉皮能把人給嚇死了吧?”花泥鰍再也忍不下去,噌的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抬腳就要踹三婆婆。
幸好林謙之挑的兩個婆子行動乾脆利索,眼神也極好,見那男人從床上跳下來,抬手照著他的面門便是一鞭子,抽的花泥鰍哎喲一聲,腳還沒踹上門口的老太婆,自己先捂著眼睛跌倒在地上。
“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到了這種時候還敢充硬漢子,真是活到了頭了!”另一個婆子把手中的鞭子一揚,又給花泥鰍背上來了一鞭子。
這會兒這兩個婆子已經看夠了活春宮圖,正要把心裡憋得那股邪火都發在這該死的男人身上。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老的小的都是薄情寡義的玩意兒,一個個都喜歡狐狸精,放著正經女人在家裡不碰,就喜歡跟這種爛貨混在一起……
兩個婆子也說不清楚是泛著什麼醋勁兒了,反正抽下去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沒幾下花泥鰍的身上便跳起了一道道的血印子,他人也嗷嗷的叫著在地上東滾西滾躲來躲去。
張氏更是哭嚎不已,花泥鰍一下床,她便得了自由,一邊抓過衣裳來披在身上,一邊找了汗巾子衝下床去,掇了凳子就要上吊。
林謙之恨死這個女人了,哪裡會讓她上吊得逞?剛對著柳雪濤和容氏回話兒沒說了幾句,便聽見張氏喊叫著說自己被強姦失了名節,苦惱著不活了要上吊。於是他立刻轉身走到臥房門口,指著張氏怒道:“你們把這個賤人給我捆起來!再找雙臭襪子把她的嘴巴給塞上,別叫她又叫又嚷的壞了主子的名聲!”
可憐的三婆婆老太太,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床上壓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並不是什麼戲子,原來竟是張姨奶奶和她養的野漢子。一時間只覺得氣血不順眼前發黑,嘆了一聲:“家門不幸……”便昏死過去。
柳雪濤命人把這老太太扶到一旁的軟榻上,又叫人掐了掐的她人中,推了推她的胸口,三婆婆長吐一口氣悠悠醒轉,又靠在婆子的懷裡有氣無力的嘆道:“真是造孽呀……這可教咱們盧家的臉面往哪兒擱喲!”
此時,林謙之已經招呼了小廝把花泥鰍也綁了起來,用東西塞住了嘴巴。和張氏一起推到牆角讓二人蹲在地上,又拿了兩件衫子罩住他們的身子以免有失觀瞻。
容氏坐在柳雪濤的身邊,原本羞紅的臉在聽了林謙之的一番訴說之後,已經氣得蠟黃蠟黃的。她氣憤的看了一眼牆角的一對姦夫淫婦,拉著柳雪濤的手說道:“少奶奶,這種人決不能縱容。一定要重重的處置他們,否則——我們盧家的臉面何在?將來孩子們又該如何在這紹雲縣城裡活下去?還有誰家的少爺小姐肯跟咱們家的孩子結親暱!這……這簡直是罪該萬死的!一定要把她們浸豬籠淹死!架火堆燒死!”
柳雪濤伸手抓住容氏顫抖的手,心想生在這種社會里的女人真是可憐。容氏也是個寡婦,自然知道寡居的苦楚。可她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對張氏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此刻恨不得立刻把張氏活活燒死方解心頭之恨。
“嫂子且不要激動。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咱們盧家的事情,還牽扯到外人。如今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了算的。咱們還是叫人把三叔公和族中的幾位老長輩都請了來,一同細細的商議了再辦吧。”
柳雪濤的話一說,三婆婆便立刻從榻上坐起身來,指著林謙之說道:“去——快叫人去把族中眾長老都請了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林謙之只瞧著柳雪濤的臉色,根本不看那老太婆一眼。
柳雪濤笑笑,說道:“林管家,叫人去請族長和各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