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後的豆蔻“哎喲”了一聲,於是止步問道:“怎麼了?”
豆蔻彎著腰扶著自己的一條腿,抬頭對著盧峻熙苦笑:“盧大人,奴家的腳扭了……”
盧峻熙的目光順著她的裙子往下看,果然見她的腳旁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可見是她剛才不慎踩到了石頭上,所以崴了腳。盧峻熙心裡冷笑,臉上卻溫潤如春:“喲,不嚴重吧?疼不疼?你先別動,本官去叫人。”
豆蔻一聽盧峻熙說要叫人,心裡未免一慌,忙阻攔到:“盧大人……奴家……哎喲……”一邊叫著,她似乎很是驚慌的往前走,卻因腳痛而走不利索,於是整個人往前傾去。
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豆蔻似乎唯恐盧峻熙不救她,還喊了一聲:“盧大人……救我……”
。
盧峻熙卻不答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院門口,喊了一聲:“來人……”
豆蔻就在他那一聲中倒在地上,實實在在的撲了下去,幸好雙手及時撐地,雖然擦破了手掌心裡嬌嫩的肉皮,但總算沒碰著腦袋,沒傷了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柳雪濤聽見盧峻熙呼叫,便緊走了兩步進了院子,一眼便看見盧峻熙站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喊著,而地上卻趴著一個穿著大紅戲裝的女子。於是她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盧峻熙見柳雪濤來了,心裡多少有些著急,畢竟此時自己和豆蔻在這個小院裡孤男寡女再無旁人,生怕她有什麼唔會,於是忙道:“夫人,快叫人來!”
可偏偏這一句聽在柳雪濤的耳朵裡,多少有那麼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況且盧峻熙的口氣也太著急了些。著急什麼呢?地上那個女人?不知為什麼,柳雪濤的心裡立刻泛起了幾分酸澀的滋味,於是她也不回頭叫人,只提著裙子大步走到近前,一直走到豆蔻的跟前,彎腰問道:“這是戲班子裡的姑娘吧?”
豆蔻猛然抬頭,目光正對上柳雪濤的臉,二人俱是暗暗一驚。
柳雪濤不由的後退一步,這女人,怎麼那麼像丁香?而豆蔻卻只是一瞬間的愣神,見柳雪濤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看,忙低下頭去哀求:“夫人……求夫人救我……”
柳雪濤到底不是個惡毒狠心的女人,有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趴在她的腳下,她怎麼也不忍心看人家的熱鬧。於是緩緩地伸出手去,問道:“你沒事兒吧?”
豆蔻伸出手來拉著柳雪濤的手,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卻站立不穩。這回傷腳沒崴著,膝蓋卻磕碰了一大塊皮,原來的綢緞衣裙也蹭破了,撕裂的毛茬上還滲著些許血絲。
柳雪濤低頭看了看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問道:“你沒事兒吧?”
豆蔻紅了眼圈兒,帶著哭聲說道:“謝夫人,奴家無礙……”說著無礙,卻拉著柳雪濤的手不放開,半個身子都靠在她的手臂上,站也站不穩。
盧峻熙皺眉看著柳雪濤陪著人家演戲,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院門口高聲喊了數聲:“來人!”
。
。
270
盧峻熙皺眉看著柳雪濤陪著人家演戲,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院門口高聲喊了數聲:“來人!”
終於有人聽見動靜趕了過來,卻見自家老爺夫人都在,夫人還扶著一個受傷的戲子站在那裡,一個個兒都慌了手腳,一個個忙上前來,請罪的請罪,請安的請安,更有婆子上前來扶過豆蔻,緩緩地站到一邊去。
柳雪濤卻並沒有發落誰,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去請個御醫來,給這位姑娘看看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這會兒戲班子的老闆也來了,忙上前道:“不敢有勞夫人,小的待她回去抹上點藥膏也就好了。我們做這等營生的,從小都是胡打海摔的慣了,沒那麼嬌貴。”
柳雪濤卻‘哼’了一聲,說道:“這可不行,人是在我們府上摔傷的,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我們的臉面也不好看,有不知道內情的小人不說你們不在乎,還只當我們仗勢欺人呢。你們接著唱戲去,不準耽擱了我今兒請來的客人聽戲。趙仁家的,你帶人把這位姑娘扶到屋子裡去,待會兒御醫來了,好生給姑娘看看傷。若不能行走,就在府上住幾日吧。”
“呃。。。。。。這個。。。。。。”戲班子的雲老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於是瞥了一眼豆蔻,希望她能自己推辭。
豆蔻卻暗暗地歡喜,連老扳瞪她都低下頭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柳雪濤把這一切都看在心,不由得暗暗地冷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