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因皺著眉頭,問道:“她身子一直很好,怎麼好端端的會暈倒了?而且,後宮不得干政,她如何去了御書房?”
皇后忙起身行禮:“是兒臣統馭後宮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情。兒臣心裡忐忑不安,請母后重責兒臣。”說著,她便跪下去。
太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叫人把皇后扶起來,說道:“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跟哀家說!哀家替你做主!”
皇后方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一絲不差的跟太后回明,只是把時間顛倒了一下。又補充道:“母后恕罪,兒臣之前的確是看著李嬌的模樣好,才說要將她召進宮來陪伴皇上的。孰料華貴妃卻一心想著把她妹妹許給盧峻熙為二房夫人。還趁著皇上吃了酒,命人把盧峻熙召進宮來當面賜婚。盧峻熙不肯背信棄義,拒絕停妻再娶,華貴妃便指責盧峻熙欺君。幸虧皇上聖明,沒有治
盧峻熙的欺君之罪,只打了他四十板子,給華貴妃出了口氣也就罷了。兒臣已經宣了口偷,封了李嬌為寶林……母后,您看這事兒……”
太后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不怪你!你賢良淑德,為皇上著想,為我皇家子嗣著想。哀家很是高興。只是這個華妃太過分了!她這是妖魅惑主!仗著她父親的功勞,都忘了做后妃的根本!來人——傳我的懿旨,華妃李氏不守硯矩,讒言媚主,削去貴妃封號,降為婕妤。告訴她不用來福壽宮謝恩了,好好在華陽殿閉門思過吧!”
後宮風雲果然變幻莫測,太后一句話,華貴妃便從貴妃之尊一下子降到了婕妤。而且還被無休止的禁足在華陽殿裡,何時能夠出頭,已經成了未知。
華貴妃,不,華婕妤聽到太后宮裡來宣太后口諭的太監尖著嗓子宣佈完之後,臉色由白變黃,由黃變得鐵青。終於雙腿一軟倒在地上,身子前傾,手臂持在地毯上的時候,又驀地一陣刺痛由指尖傳到心口,忙抬手看時,卻見手指不知被什麼刺傷,鮮紅的血慢慢的滲出雪白的手指,蜿蜒著流到了掌心裡,通紅一片。
“哎呀,娘娘……怎麼了?”宮女忙過來檢查,卻發現地毯的縫隙裡有殘留的碎瓷片,正是皇后走後華妃自己摔碎的那個花瓶種下的禍根。
“哼......死不了。”冷冷的笑意綻放在嘴角,華姬婷的眼睛裡悶爍著逼人的寒意。
第二日,皇上早朝,原戶部尚書馬雲瀚已經離京奔赴災區,代尚書盧峻熙捱了四十板子在家養傷不能上朝。戶部瑣事繁雜,無人主理,戶部的大小事情由戶部各個官員直接上湊皇上,把英宗皇帝給煩的一個頭兩個大。直接擺手對戶部的官員們說道:“盧峻熙現在是代尚書,你們這些繁雜小事先去同他商議了,再寫成奏本呈上來給朕看!”
散朝後,戶部的右傳郎程克賢無奈的嘆息著,自顧往前走,三位郎中,五位主事都匆匆的跟上來,圍著程克賢七嘴八舌的問道:“程大人,盧大人現在養傷在家,我們怎麼好去他家裡打擾呢?”
程克賢嘆了口氣,拍拍手裡被皇上扔回來的奏摺,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這是皇上的聖諭,難道大家沒聽清楚?走吧,大家先去買點補品,咱們一起去看看盧大人也好。”
“是是是,盧大人昨天被杖責,咱們還沒時間去看看他呢,真是的……”
“哎,也不知洪衝撞了誰,居然受這份罪。”
“聽說是華貴妃呢,華貴妃被盧大人氣得昏死過去了……”
“胡說,盧大人身為外臣,怎麼司能見得后妃?”
“就是,不許胡說,這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可是死罪……”
眾人議論著離開,卻不知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高玉璁卻慢慢的止住了腳步,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一時間,戶部左待郎盧峻熙被杖責四十。華陽殿華貴妃被太后斥貴,降為婕妤。兩件事情引發的風波還沒過去,李將軍府的侄女李嬌又被皇后選入後宮,直接封為寶林。
恩恩寵寵一時輾轉劍纏,著實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隱情。
只是,戶部的眾位官員每日去盧峻熙的府上找他議事,卻次次都被柳雪濤招駕。
盧峻熙每天都發高燒躺在床上,不是灌藥,就是冷敷,據說整日昏昏沉沉。程克賢不信,也曾進內書房的臥室探視,果然見他面色蒼白,趴在床上,額頭的碎髮溼粘軲的貼著額頭,雙目微閉,嘴唇也沒有血色,著實的司憐。
程克賢身為目前戶部職位最高的右侍郎,在這種狀況下,不待不去找雪濤夫人細談。
此時,柳雪濤身為五品誥命夫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