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冷冷的看了周氏一眼,生氣的說道: “你以為你背地裡嚼說的那此混賬話別人都不知道麼?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你費勁了心思,如今也該明白了吧?郅兒是郅兒,你是你。雖然是你生了他,可他畢竟是主子。如今又封了將軍,以後前途無量,也是我們這個家裡的一個頂樑柱。你若真是為了郅兒好,就管好你自己那張嘴巴。少給我胡說八道的,否則——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姨娘忙輻身恭敬地回道:“ 奴才不敢說些什麼,都是那些小狐狸精們難調教……”
老王妃聽了這話,冷聲打斷她的話,說道:“行了!我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眼睛還沒瞎,耳朵也沒聾呢!這幾日這邊很忙,你別在西院住著了。還搬回這邊來住,一早一晚的也好幫個忙,總比那些沒規矩的下人強些。
周姨娘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但又不敢不依,少不得答應著回去收拾東西,當晚便搬回老王妃後面的小院裡住。
趙玉郅屋裡從北疆帶回來的幾個姬妄也被打發出去,令換了幾個規矩的丫頭進來伺候。
第二日,洛紫堇聽了老王妃的安排,暗暗地笑了笑,只說母妃家裡的事情還是得由母妃做主。
柳雪濤又被安老王妃請了過來,說要煩她去鄭侍郎府上走一趟,把桂枝和趙玉郅的婚期給定下來。柳雪濤看洛紫堇的神色,心知昨日之事已經有了說法。想著趙玉郅也不過是個莽夫,自己也不好同他計較太過,便少不得答應下來。
從老王妃屋裡出來後,柳雪濤去了洛紫堇的屋裡。丫頭們奉上茶來,洛紫堇親自瑞了遞給柳雪濤,笑道:“昨兒那口氣如今可順過來了?”
柳雪濤笑道:“我不過是為了你而巳,你的氣順了,我自然也順了。你若是還在生氣,那我就去回了老王妃。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做呢。”
洛紫堇忙笑問:“如此說來你心裡的氣還是不順,我叫他給你當面賠禮道歉,如何?”
柳雪濤擺手笑道:“不必了,我說了只是瞧在你的面上。誰稀罕他的當面道歉?”
當日,柳雪濤果然帶著洛紫堇準備的六色重禮協同官媒一起去鄭家。鄭夫人也不過是要幾分臉面,自然不好一再將婚期拖延下去,也便應允了臘月初九的婚期。只嘆了聲:“時間太過緊迫,這妝奩卻有許多還沒誰備好,只怕叫人瞧著太不像話。”
柳雪濤當時便笑著勸道:“ 這天下的規矩,也沒有說女兒出嫁了,做父母的就不能疼了。等她們小兩口成了親,夫人再想給他們什麼東西,不是一樣的?安慶王府那邊老王妃盼著兒媳婦進門盼的什麼似的,如今已經著急的不得了了。”
鄭夫人少不得又說了些客氣話,欲留柳雪濤用飯,柳雪濤自然不會答應,事情辦妥她便告辭出來,鄭夫人親自相送至二門門口,柳雪濤剛回頭跟鄭夫人說了聲:“回吧,等親事成了,少不得會經常在一起聚的。”
鄭夫人點頭,還沒說話,便見外邊進來一批棗紅馬,馬上一人身穿石青色緙絲灰鼠箭袖,腳上蹬著黑色鹿皮馬靴,神采飛揚,風流倜儻,正是自己的兒子鄭少琮。於是嘆道:“不是說去驛館替你父親接南番來的使臣麼?怎麼這會子又回來了?”
鄭少琮上前來先給自己的母親福身請安,又轉身給柳雪濤問了好,方回道:“ 南番的時辰要明天一早才進京,這會子還在幾十里路之外呢。所以兒子先回來了。”
柳雪濤聽了這話便笑道:“夫人和公子忙著,妾身先回了。”
鄭少琮忙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夫人且慢,在下還有事賻麻煩夫人,原本是想去府上叨擾的,恰好夫人來我們家裡了。夫人若沒急事,就請家裡用了飯再走。說著,因問他母親,母親不也整天唸叨著雪濤夫人麼?個兒夫人來了,怎麼又不留飯了呢?”
鄭夫人笑道:“我何曾不想留飯?只是雪濤夫人說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所以才急著走。我這兒苦留還留不住呢。”
柳雪濤忙笑道:“公子有事請儘管直說,妾身真的還有急事。且不說安老王妃在家裡等的著急,妾身還要去哥哥那邊,如今哥哥和慕家姑娘的親事也有許多事情料理呢。不怕夫人和公子笑話,我這會兒差不多都成了官媒了
這話一說,鄭夫人和鄭少琮母子又呵呵的笑起來。鄭少琮又道:“這是眾人都信得過夫人,才肯請了夫人在各府走動。換了別人,各府上還不放心呢。在下真是有事麻煩夫人——我聽說城北靜雅軒私房菜館是租賃的夫人家的房產,這不,之前有幾次禮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