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爺再問她!”
金梅忙跪請去,磕頭求道:“侯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侯爺看在老夫人的面上饒了奴婢的性命……”
柳明澈此時被楊氏氣得頭疼欲裂,恨不得殺了所有人替父親出這口氣。哪裡聽她辯解,只連聲吩咐把人拉請去狠狠的打。
還是安老夫人拉著柳明澈的胳膊。連聲問道:“要打人容易,你先說清楚了是什麼事兒?如今你父親還病著,你妹妹和妹夫都在府上,你就把人打得死去活來的,成什麼體統?”
柳明澈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母親一眼,方問金梅:“你都跟二夫人嚼了什麼舌根,如實招來。否則爺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
金梅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撒謊,於是斷斷續續的回道:“回侯爺……不是奴才嚼舌根子……是……是二夫人問著奴婢的,夫人問奴婢,奴鼻若是不說,會被夫人賣出去的。之前就有三個丫頭被夫人賣了……都奴婢只是想留在府裡伺候老夫人罷了。別沒有什麼痴心妄想。夫人向奴婢打聽府裡陳年舊事。許奴婢給侯爺做屋裡人……奴婢……奴稗自知自己愚鈍,不配伺候爺……但是……但是奴婢需要銀子……奴婢的弟弟要去讀書……夫人給了奴婢銀子……奴婢就把府裡的舊事說給她了……奴鼻該死……不該亂說話,求……求侯爺饒了奴婢一條賤命……”說著,金梅便把連連磕頭,不多時便把額頭上磕的滲出了血絲。
柳明澈聽了金梅的話,越發的生氣。又指著她罵道:“你這該死的賤婢!你缺銀子可以直接跟爺說,再不行跟老夫人說,跟老爺說,我們家從來沒有苛待過下人!你卻仗著自己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多年,拿著家裡的陳年舊賬去賺銀子花?她許你幾兩銀子你就去胡說八道,若是外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定然會回來謀害主子了?!”
金梅嚇得連連搖頭,慌張的說道:“奴婢不敢……侯爺饒命……”
柳明澈怒不可遏,對方孝耘吩咐:“這樣的人家裡不許留,立刻賤賣出去,再提好的進來給母親使喚。”
方孝耘答應著命人把金梅帶下去,閒雜的家人都跟著方孝耘退下去。安老夫人拉著柳明澈連聲嘆息:“你呀!把你對你媳婦的惱恨發到一個丫頭身上,也真是的……”
柳明澈咬牙:“母親,我要休妻。”
安氏嘆道:“這可不行啊!你父親是不會同意的……就衝著你岳父和你父親的交情,也不會讓你修了你媳婦。你呀!就是平日太忙了,你得多在家裡呆一會兒,家裡這些事兒啊,你得多上上心了。你父親上了年紀,你大嫂是個女流,你大哥……如今什麼事兒也不管。我也是個有心無力的……這一大家子人哪,沒有個人主事兒怎麼能行……”
柳明澈生氣的說道:“父親素來持家有方,就是礙著和岳父的交情這些日子才對素琴一忍再忍。她又是個爭強好勝的,沒人挑峻還想著往前衝著給人家當槍使呢,若再被有心人挑峻幾句,哪裡還有理智在?我看碧蓮的心思都比她更慎密些!”
安氏忙抬手捂住了柳明澈的嘴巴,焦急的勸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正妻和侍妾怎麼能放在一起比?這話要是被你父親聽見了,又是一場氣生。”
柳明澈卻氣呼呼的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讓素琴先回孃家去住幾天,昨兒兵部收到海寧的奏摺,說那一帶海寇又開始騷擾誘岸的漁民。恐怕用不了幾天我又要南下了。她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得下家裡?”
安氏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為娘無能,這些事情竟不能料理。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好好地照顧你父親。別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了。你如今在朝廷裡身居要職,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你自己瞧著處理去吧。”
柳明澈打定了主意要把楊氏送回孃家去住幾天,當時也沒跟柳裴元商量,便叫人備了馬車親自送她回去。見了楊博雲自然把事情的原委照實說了。楊博雲當場便把女兒一頓臭罵,又備了一份厚禮親自帶著來給柳裴元賠禮道歉。
柳雪濤不放心父親的身體,便同盧峻熙商議著自己留下來照顧柳裴元,讓盧峻熙先回家裡去照看家裡。盧峻熙再不樂意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同柳雪濤彆扭,只好答應她自己先回去。留請她一人守著柳裴元。
楊博雲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柳雪濤身為嫁出去的女兒此時自然不好在旁邊,只跟楊博雲行子禮問了聲好,便帶著丫頭出去。
湊巧李氏親自煎了藥給送過來,因見柳雪濤從裡面出來,忙問道:“老爺子睡下了?”
柳雪濤搖搖頭,挽著她往外走,悄聲說道:“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