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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陛下指著柳明澈嘆道:“慶王一直跟朕講,你柳明澈是個少年英才,朕今日總算是看見了,你這個少年英才比你妹妹差遠了!你妹妹才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呢!”
柳明澈一愣,忍不住抬頭看了英宗陛下一眼,心想皇上莫不是受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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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終需長遠打算
英宗陛下看著發愣的柳明澈,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一直端著茶伺候在旁邊的蔓雲姑娘說道:“雲兒,準備筆墨。”
蔓雲姑娘忙答應一聲,把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轉身去書案前將三尺雪浪紙鋪好,又輕輕地磨著紅絲寶巖裡的松煙墨。英宗陛下沉吟片刻,慢悠悠的繞到書案前,看了看那一方雪白的宣紙,提筆蘸墨,揮毫潑墨,寫道:
青青河畔草,鬱郁園中柳。
盈盈當街立,嫋嫋傾皇城。
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咄咄斥狂徒,殷殷忠孝情。
楚楚驚心魄,灼灼逼公卿。
窈窕盧家婦,柳蔭藏花紅。
英宗陛下寫完之後,又在落款處用了自己的私房鈐印,然後對柳明澈笑道:“把朕的這幅字送給令妹,改日有空,叫她進宮給皇后請安。”
柳明澈忙替妹妹磕頭謝恩,之後方小心翼翼的捧著英宗陛下那首充滿了讚譽的詩隨著皇帝出了九霄閣,目送皇帝上了御馬帶著護衛揚長而去後,方出了口氣,對自己的隨從說道:“把那些鬧事之人各自送回各自的府上,告知他們的父輩,若下次再生事被本官撞到了,可沒這麼便宜了。”
眾人聽了,忙答應一聲把這三個紈絝子弟鬆了綁遣送回家。
卻說柳裴元和柳雪濤坐著馬車先回柳家,經過路上這一會兒的靜思,柳裴元已經從憤怒震驚中清醒過來。進了家門口之後,柳裴元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柳皓波給我綁起來送到書房。”
方孝耘一直守在家裡,根本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老爺一進門便緊繃著臉色,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晴天霹靂,他一雙老腿都嚇得打顫了,忙上前去答應一聲,又屁顛屁顛的跟在柳裴元身後陪著小心問道:“老爺,大少爺沒在家啊,發生了什麼事兒……”
“混帳!如今連你要對我指手畫腳麼?!”柳裴元轉頭噴了方孝耘一句,便氣咻咻地往書房走去。
柳雪濤帶著兒子從後面跟進來,看了方孝耘一眼,勸道:“大管家,大哥在後面呢,他吃醉了酒,你最好先想辦法把他弄清醒了再說。否則,我可不敢保證父親會不會把他亂棍打死。”
方孝耘之前聽了柳裴元的話還是雙腿打顫,這會兒聽了柳雪濤的話便心啊肝兒的都跟著顫起來了。他趕忙道了聲謝,轉身去見柳皓波,心裡嘆道,不知這位爺又是怎麼了,居然吃醉了酒被老爺從外邊帶回來,老爺原本就因為鄉試未中的事情生他的氣呢,真真是雪上加霜了。
此時柳皓波的灑意早就醒了七八分,他故意裝作酒醉未醒是怕父親當街發落他,此時到了家裡,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扶進了門,他心中更加清醒。暗想著這頓打是難免的了,只是要好好想一想回頭怎麼跟李氏交代也就罷了。
方孝耘進了廂房見了柳皓波,又苦口婆心的勸誡了一回,見他已經明白了八九分,方叫人拿了麻繩來,親手給他綁上,嘆道:“等會兒見了老爺,大爺好歹服個軟,說幾句老爺愛聽的話,說不定那鞭子下去的還輕些!你若是有個好歹,可叫你姨娘靠哪一個呢!”說著,方孝耘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柳皓波此時留著精神應付父親和妻子,自然不會跟方孝耘多說。只是默默的跟著他一步三晃進了柳裴元的書房。
彼時,柳雪濤正坐在柳裴元身邊勸父親莫要氣壞了身子,因見柳皓波進來,既怕父親按捺不住怒氣甩鞭子抽人嚇到了兒子,又怕自己帶著兒子走了,柳皓波言語無狀又氣壞了父親。兩難之際忽見方氏跌跌撞撞的撞進來,不由分說便跑到柳裴元腿邊跪下,抱著他的腿哭道:“老爺……賤妾求求你饒了大少爺吧……他心裡苦悶出去喝兩杯酒而已,已經被別人打個半死了,若老爺再打,可不是要了他的命麼……求老爺就饒過他這回吧……”
柳雪濤心裡暗暗地嘆息,這下好了,原本要抽十下的,這女人一哭,沒個二三十下是完不了事兒了。於是她懶得再管,只抱起泓寧站起身來,勸了柳裴元一句:“父親,生氣也要顧及身子。這一大家子人都指著父親活命呢。父親若是氣出個好歹來,女兒今兒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