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時光凝滯了。
顧淵輕哼一聲,道:“等著我娶你,別的都不要亂想了。”
楚惜情劇烈的呼吸聲忽然間停了下來。
她有些呆滯,再聽到顧淵的話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要是說不呢?”
顧淵有些微惱,這個小丫頭是在想什麼,到現在她還想拒絕他?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是你說不會勉強我!”楚惜情冷靜地說:“勉強是沒有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你如果尊重我,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要再逼我,不然,就算是逼我嫁給你了又怎樣?”
顧淵面色冷了下來。
他有他的驕傲,屢次三番被拒絕已經使他大為光火,不過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使得他並不會在此刻大怒大叫之類的,只是他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你到底有多討厭我?”顧淵冷冷道:“怎麼,我上輩子是欠了你的債?”
---更晚了,抽風啊這個系統——
☆、不勞費心
楚惜情低垂羽睫,她心中很亂,蹙眉道:“我想現在先回家了。”
說著就直接繞過他轉身要走。
“楚惜情!”顧淵的聲音宛如數九寒冬,帶著碎玉般的悽清:“我可以不逼迫你如何,但是,你就不要再給我折騰這些無用的笑話了。”
楚惜情知道他說的是柳裴然,垂眸壓下心裡的煩亂,淡淡道:“不勞侯爺費心。”
顧淵望著她下樓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不明白,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拒絕他。
難道他顧淵條件就那麼差,就那麼讓人看不上?
楚惜情一路下了樓。
她皺了皺眉,尋了水盆洗了洗臉,水中倒映著她的臉頰,波紋中碎裂成一片,可還是彷彿能夠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眼睛裡泛出的水霧。
楚惜情心中一震,忙甩去這種情緒,整理了衣服,收整行裝,這才回頭去。
顧淵負手而立,目光帶著複雜,望著她時,更是情緒起伏。
“我,我要去跟表妹匯合,這就回去了。”
顧淵斂眸,淡淡道:“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我便送你過去。”
楚惜情本來想拒絕,可是顧淵豈是容得人隨便拒絕的人,見外面已只是毛毛細雨,也不在意,大步跨出門去,淡淡道:“走吧。”
楚惜情撇了撇嘴,心中卻是紛亂不已。
今日之事,實在是對她的一個極大的轉折。
其實她原本就只是想著找個能夠對她好,而她也不討厭的人,只要不要要求她全然地付出感情,像上輩子那樣,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顧淵這樣子步步緊逼,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心裡自然就有種逆反心理。
瞧著在別人看來大抵是矯情和太傻,可是誰又有她的經歷呢,能夠遇到那樣的背叛,生死之間,要她這樣一個受過感情的傷害,為之付出生命代價的人,再度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她真的做不到了。
她只想緊守住自己的心門,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那就足夠了。
至於別的,一再要求她,逼迫她一定要付出全部,她做不到。
也許這樣真的很自私,可是,血的教訓,讓她如何還敢隨便相信男人的感情,她更願意保持距離,相信自己。
楚惜情看了眼顧淵,沒有再說什麼。
一場大雨,倒是將整個古城給清洗乾淨,空氣煥然一新,大街上青瓦白牆,石板古道,在雨中也都洗刷乾淨。
正有那花樹,在這雨後越發顯得鮮豔欲滴。
二人漫步在悠長的街巷之中,彷彿一瞬間整個世界只剩下兩個人。
吳倩倩幾個被趕走之後,實際上也就是被帶去了附近的茶樓等著。
這會子吳倩倩正是驚疑不定地問梅香:“梅香,我表姐跟那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梅香苦笑道:“奴婢哪裡知道小姐的事,再說了,這種事怎麼好說得清呢。”
吳倩倩撅起嘴巴道:“那怎麼行,雖然,雖然那傢伙很厲害,可是我大哥也不差啊。”
梅香心中嘀咕,暗道,咱可不敢惹那位閻王爺,至於吳東河的心思如何,完全被梅香給忽略了。
她是楚惜情的心腹,卻是能看得出楚惜情完全沒有想過考慮吳東河的事。
這怎麼說起來,不過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