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早起彷彿沒事人一般,還跟楚惜夢說說笑笑,早上還吃了一碗碧梗粥,兩個奶香窩窩,吃完飯還特意給楚惜夢梳了頭髮,姐妹兩個好得似一個人般,由楚惜情推著先去榮壽堂請安。
老夫人難得見楚惜夢,有些訝異,也留她說了會子話,聽說楚惜夢喜歡讀佛經,便說道:“好孩子,年紀輕輕的姑娘家,怎麼好讀這些?你這孩子,沒事兒跟你姐妹們玩玩,也鬆散鬆散,整日呆在屋裡,悶壞了人。”
楚惜夢怯怯地說:“孫女兒因想著出門不便,並不想麻煩人。”
“哼,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是小姐,他們伺候你是應該的。是不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主子?”
老夫人臉一沉,嚇得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冷汗直冒。
楚惜夢忙搖頭道:“不是這樣,是孫女兒自己不願意出門。”
說著眼睛裡含著些淚水,並不說話。
老夫人嘆了口氣,“好孩子,你自己留在那裡的確清冷,這樣吧,祖母這兒還有房間,我老婆子整日吃齋唸佛的,你既然也是個信佛的,就過來陪陪祖母作伴吧,我年紀大了,最喜歡小輩在跟前。”
楚惜情蹙眉,不知道老夫人這番做法是為了什麼,要說以前想可憐早可憐去了,怎麼今個兒倒大發慈悲了?
還是這老太太是知道了什麼?
楚惜夢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隨即高興地說:“那,那不會麻煩祖母嗎?”
老夫人慈愛地說:“怎麼會呢,你也是我親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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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
楚惜情卻是高興地說:“五妹,這樣好了,以後爹孃過來請安,你也可以經常跟姐妹兄弟們玩了,還是祖母想得周到。”
祖孫幾個說笑,不一會子眾人來請安了,得知這個訊息,楚惜顏當即就有些惱怒,這麼多年了,老夫人可都沒說把她養在跟前,那要是把楚惜夢養在跟前,那丫頭可真是天下掉餡餅了!
她哼了一聲,撫著頭道:“娘,我頭突然好疼啊,渾身痛——”
老夫人有些不快地道:“既然如此,就去請了大夫,快回去休息。”
對於昨晚的事情,老夫人很是不快,覺得張氏這樣帶著女兒去見外客,急著推銷的樣子著實上不得檯面,心裡便有些惱怒,現在看楚惜顏這般作態,直接不甩臉子了。
楚惜顏頓時臉色陣青陣白地由丫鬟扶了出去。
張氏很有些尷尬,老夫人冷聲道:“找教養婆子的事該儘快辦好了,以後當家做主母的,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不然丟的就不是你們的臉,是孃家的臉!”
張氏迭聲稱是,盧氏看張氏吃癟心中也有些快意,老太太要捧,但她也不願得罪了張氏,便上前笑著給老夫人捶肩膀:“娘,您消消氣兒,想是我楚家的女孩兒從小就管得嚴格,像我家惜蓮平日裡可是嚴格按照禮數行事的,現如今請了教養嬤嬤也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大嫂不是說有門路嗎,肯定很快辦好。”
張氏卻不領她的情,一個眼刀甩了過去,“那都是做姑娘的規矩,做主母的規矩須還得學,娘說得對,媳婦兒是最近病了,沒來得及辦好,過幾日一定給您準備好。對了,惜情,你不是跟武昌侯家的大小姐關係不錯麼,改日請她來府裡玩,順便問她一下,倒是方便許多,也是你這孩子好,這不一來得了許多貴人眼緣。”
楚惜情沒想到張氏一下子把問題甩給她了,當即看到楚惜憂咬著嘴唇,目光有些不甘,楚惜蘭滿是羨慕的樣子,楚惜蓮蹙眉不動聲色地低頭,遂不動聲色地道:“母親,惜情是個閨女兒,這事兒女兒哪好意思出面說呢,那不臊死人啦,人家不依,還想留在家裡伺候爹孃幾年呢。”
老夫人頷首,有些嗔怪地對張氏道:“這怎麼好讓孩子出面,你去拜訪下武昌侯夫人,她如果願意自然能把那個嬤嬤讓給咱們的,本來嘛,人家也是不可能陪著錢家小姐出嫁的。”
張氏笑得溫柔似水:“娘說得對,媳婦兒這便去辦。”
“等你身體好些才說。”
眾人說了會子話,楚繼宗等人去上學了,楚旭出門去了,也不知道是辦什麼事,楚惜情說道回房看醫書想法子治療妹妹的腿,得了老夫人讚賞,賞了一方端硯。
這一早的功夫,戲演完了,也是熱鬧得很。
路上回去,姐妹幾個經過花園,見有株桃樹的桃花打花骨朵了,聚在一起觀賞片刻。
楚惜蘭湊趣地蹭道她跟前,討好地說:“大姐,我繡工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