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秋天這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小時候能吃上一頓飽飯就是一件奢望的事,所以秋天吃飯是狼吞虎嚥,而秋雅,她雖然看不到哥哥難看的吃相,但是她卻從哥哥吃飯的聲音中想象出秋天現在肯定很粗魯,不過,秋雅也是見怪不怪了。
一頓飯,被秋天風捲殘雲般吃的乾乾淨淨,當吃完數碗米飯,吃了幾盤菜之後,秋天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滿臉的舒服。
“小天啊,吃飽了沒,沒吃飽的話我再讓李師傅給你做點。”童姨看著摸著圓滾滾肚皮的秋天,笑著說道。
一旁的幾個女老師心裡都憋著笑呢,此時當聽到童姨的話之後頓時都忍不住了,噗呲呲的笑聲不絕於耳。
當然,這些笑都是善意的笑,秋天被幾雙促狹的目光看著,不覺老臉發紅,乾咳一聲道:“吃飽了,當然吃飽了。”
說著秋天還怕童姨不信似得,站起身又拍打著自己滾圓的肚子,樂呵呵說道:“你看,肚子都撐大了,李師傅做的飯太好吃了,我都快把飯碗都咬到肚子裡了。”
正在餐廳後面忙活等等一個滿臉紅光的胖廚師聽到秋天誇他做的飯好吃,心裡那叫一個高興,李師傅整了整頭上的廚師帽,笑道:“小夥子,好吃你就多吃點,下次餓了就來找你李叔我,想吃啥好吃的我都給你做。”
“哈哈,李叔偏向咯。”
“李叔,我要吃滿漢全席,你給我做唄”
幾個年輕的女老師嬌笑不止,李師傅大臉上肥嘟嘟的肉膘子也是高興的抖動著,“成,改天李叔我高興了,給弄做個滿漢全席嘗一嘗。”
“哈哈,嘻嘻。”李叔的話又引起幾個女老師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大家也都在開玩笑,滿漢全席那種傳說中的頂級餐食早就失傳百年了,一個食堂裡給小孩兒做午餐的顛勺師傅怎麼會做滿漢全席?
可秋天無意中轉頭看了一眼李師傅的眼睛,從那雙渾濁的老眼中,秋天看到的是認真,是篤定,好像他說的笑話是真的似得。
食堂中的歡聲笑語飛出屋頂,響徹在整片雲霄中,在幼兒園工作兩天,秋天越發覺著輕鬆,幼兒園裡的這些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做菜的師傅,大家相處在一起好像是一家人似得,沒有隔閡,沒有心機,只有開心的笑容。
一回到天海就在這種舒適寧靜的工作氛圍中做個小保安,秋天感覺很滿足。
下午,等午睡的孩子們都睡醒了之後,幼兒園的寧靜就被這些剛剛成長的小孩子喧鬧聲所打斷,童姨帶著幾個女老師和秋雅去教課去了,而秋天自然要回到他的工作崗位。
幼兒園門口的傳達室,下午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這座幾平米的小屋上,秋天開啟窗戶,任由熹微的春風吹在臉上,翹起二郎腿的秋天打著口哨,又拿起了放在桌子已經看了一遍的天海日報。
下午兩點整,也是下午人最困的時候,秋天耷拉著眼皮昏昏欲睡,這時候,一輛黑色別克汽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幼兒園的門口,剎車聲打破了秋天安詳的小世界。
微微鄒起眉頭,秋天眯起眼睛向外看去。
幼兒園門口的路邊聽靠著一輛剛剛熄火的汽車,別克車橫衝直開,開到幼兒園門口的時候,車前的兩個車輪子已經越過石階壓在了路邊的草坪上,別克車沒有倒車的意思,車門大開,從車上走下幾個人。
準確的來說是走下來三個人,打頭的是個身高一米七有餘的男人,男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透明的鏡框下是一雙陰鷙的三角眼,男人約摸三十幾歲,身上穿著黑色西裝打著紅色的領帶,男人身後跟著兩個人,那倆人都是五大三粗身材孔武的壯漢,這二人渾身肌肉炸去,像兩堵牆擋在那西裝男的身體兩側。
西裝男右臂下夾著一個灰色的公文包,走下別克車之後,西裝男把公文包拿在手裡,邁開大步忘幼兒園走來。
秋天懷抱著胳膊瞥著那慢慢靠近的三個人,直覺告訴秋天,這三個人不簡單,尤其是領頭的西裝男,個頭不矮,可他身上卻一種陰森的冷氣。
三人疾步走來,西裝男眼中無視幼兒園外的傳達室,徑直推開幼兒園低矮的鐵門就要往裡走。
深深彎起眉頭,秋天隨手把報紙扔在一旁,放下二郎腿,稍稍整理了一下保安服,拉開傳達室的門大步走向逐漸靠近幼兒園的西裝男。
“喂,你們是什麼人?”秋天高聲叫住三人。
西裝男和他身後的兩名壯漢剛要走進幼兒園,突然走出來的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的擋在他們三人面前,西裝男愣了愣,可當他看清秋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