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此時又看到那個女人笑著向他走來,就令他更是驚慌不已。
他正想著要逃回屋中,卻又在這時,他聽見他的主子顏妍在氣急敗壞的高聲喚道:“言青,言青!四皇女?你這個死女人,你跑到哪裡去了?!”
原來她就是那靈國大名鼎鼎的四皇女靈言青啊。
四皇女也聽見了顏妍的叫罵,她皺了皺眉,卻並不理會,而是笑著對他說道:“我空了再來找你說話。”
他立即呆住了。
她要找他說話?為什麼?
他都不認識她,她怎麼會想要找他說話?他只是顏府的一個下人而已。
他不知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施展輕功離去,與顏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遊戲。
他以為這不過是皇家子女對年輕貌美的男子慣用的調戲手腕而已,他以為這只不過是這些富貴人家的女兒又一場別開生面的風花雪月的遊戲而已,他以為這也許是人家隨口說說而已……
因此,除了剛開始的驚慌失措外,待到他想明白之後,他便將她慢慢忘了。
可過了幾天,四皇女又來顏家做客。
她竟然趁著沒人看見,一派春風得意的神情攔住了他,不讓他離開。他明明已經羞怒異常,她還拿話戲弄他。
她風流不羈的笑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說的話好奇怪。
他一直就在顏府做僕人,她只要來這裡,便能看見他。她又何必要弄得這麼詩情畫意?害得他心跳不已。
可是她卻又無比熟稔的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便是太和鎮柳府家的四公子。三年前我曾應當地鄉紳的邀請去那裡賞過山茶花,偶然看見你,此後就對你念念不忘,那時,我便打聽到了你的名字,你叫煙雨,對嗎?”
她嘆了口氣,遺憾道:“可是一年之後,我再到太和鎮賞花,想去拜訪你們家,你卻已經不在那裡了,而你們家也已經……不復存在。”
他怔怔的已經不知該如何應答。
而他那冰封多年的心因她的話卻已瞬間崩塌,他的情感開始萌芽。
她竟然見過他,她竟然記得幾年之前的舊事,她還去找過他,而他卻壓根兒並不知道她!
於是,自然而然的,他與她重續前緣,他成了她的人。
這一切自然是瞞著他的主子顏妍的。
他沒有想過更多,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他到現在才發覺,原來他的世界也不是那麼悲慘,即便他家破人亡,即便他現在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這世上也還有一個人念著自己,喜歡著自己,還喜歡了好幾年。
他只要想著這個世上竟然有一個女子心心念唸了他好幾年,他就心醉不已。所以,即便只能偷偷摸摸的與她在一起,他也心滿意足了。
他如螻蟻一般卑微的活著,卻又如飛蛾撲火一般,不顧一切的想要追尋光明和溫暖。
後來,她想要那個位置,他便聽她的話,為她做一切她要他做的事情。
她說,煙雨,你將顏家的事,還有顏煙和顏妍的事,統統報給我聽。
她說,煙雨,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
她說,煙雨,你嫁去右相家,守著顏妍的兩個兒子。
她說,煙雨,你要好好服侍右相,多給她吹吹枕邊風,叫她往奏本里為我在皇帝面前時常美言幾句。
她說,煙雨,你再等等,我的位置還不穩固,等過段日子,我便會尋個機會接你入宮。
她說,煙雨,你如今已是右相家裡的大夫人了,右相那個老巫婆已經老得不能再找男人了,你在相府家又有權有錢有地位,這樣多好,你且先待著吧。
……
可是後來呢?她總叫他等,他都等了好久了。
他為她做了一切的事情,只除了他倆的孩子,他違背了她的命令。
後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那個位置,而他和他的孩子呢?又是在哪裡?
她做了皇帝,他還在右相家裡給一個老態龍鍾的女人做夫君;他瞞著她偷偷生下來的他們兩人的孩子,還在給別人家的孩子做玩伴兒,做奴僕……
而他的主子顏妍呢?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主子的孩子還叫著右相母親,主子還不知道誰是他的孩子……
他至少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裡,可是主子卻連兒子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的主子是顏妍,顏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