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如果按照這個條件,那麼疑似感染者的數量會非常龐大。”
“按我說的做。”
“遵命……”
……
彷彿是長久困於黑暗,變得畏懼光明一般,超魔大師單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對著研究室的出口揮了揮手:
“都出去吧,哈登你留下。”
“遵命。”
法師們因為長期隨軍征戰,沾染了不少軍旅習氣,雖然感覺有點不知所措,卻還是習慣性的服從了命令,立即開始收拾器具,很快便整齊有序的開始離去。
“西格瑪大人?您看上去有些……疲憊?您的眼睛怎麼了?”名為哈登的瞭望者睜開雙眼,大步走到了西格瑪的身邊。
“聽著!”
超魔導師飛速側過臉,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立刻告訴卡斯珀主帥,或許已經來不及了,務必讓所有人都待在原地,這種瘟疫的傳播方式非常奇特,就連我身邊的研究員也可能是感染者,必須……”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停了下來,同時鬆開了的對方手腕:
“不必了。”
就在這一瞬間,沒有任何徵兆,研究所的入口驟然迸出刺目的光華,原本便燭火通明的室內瞬間亮了幾倍。
助手們只覺得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紛紛下意識的遮住了雙眼,等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密不透風的空間。
看著四周冷冰冰的堅壁,呆呆的領會了十幾秒,這群人一下子炸開了——他們分明是被軟禁了啊!
“你們有麼有搞錯!怎麼把我們給關起來了?”
“我們做錯了什麼?快放我們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這是在哪裡?”
“安靜!安靜!”
就在他們吵的不可開交時,一個粗邁的聲音從牆壁外傳來,頓時將室內的喧囂壓了下去,確定暫時無人聒噪後,對方繼續說道:
“遵循卡斯珀將軍的命令,你們所有人都將作為疑似感染者隔離,各位,對不住了。”
室內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憑什麼隔離我們?我們才是醫生啊!”
“老子沒病!你們的腦子才有病!”
“這個就叫做亂命!我為帝國流過血,我的研究立過功勞,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主帥!我要見主帥!”
……
“別吵啦!都別吵啦!給我把這個蒙上。”說著,最上方的石板被掰開一角,一大團黑布被丟進了室內。
這個聲音繼續說道:
“蒙上這個是為你們好,剛剛你們的頭兒已經跟將軍說了,這種瘟疫會透過視力接觸傳播,不想死的話,就蒙上吧。蒙上眼睛之後,我們也會進來,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
只聽砰的一聲,石室再次恢復了封閉。
“瘟疫?就是西格瑪大師說的瘟疫?”
這群人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們都是聰明人,要不然也當不了法師,紛紛回憶起同僚的慘狀,對方可不就是看了血漿幾眼就瘋了麼。
“這麼一說,我們還真是疑似感染者啊。”一名法師苦笑了起來,走到布團旁,扯下其中一根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可不遠遠止我們啊,碰過屍體的人可不少呢。”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也撿起了一根布帶。
緊接著,有人憂心忡忡的長嘆了一聲:
“帝國到底在和什麼怪物進行戰爭啊,用視力感染的瘟疫都能弄出來,還有什麼是它們做不到的?”
隔離室內一片寂靜,就連上方看守的人員也沉默了,一時間,只聽見眾人窸窸窣窣蒙面的聲響。
我們真的能勝利麼?
一個讓他們坐立難安,卻又刻意迴避的問題,隱晦的浮現在所有人心中。
……
將除西格瑪之外的所有人送入隔離室後,大片流光如同水銀般傾瀉而入,朝著室內的四面八方擴散開,在地面、牆壁、屋頂、研究所的各個角落淌過一週,隨即分解。
白光碎冰瓦解,繁星般點點而降,戲如雨絲的光芒交錯融匯,聚合成一個模糊的人形,空靈的聲音從中響起:
“埃比尼澤會代替我隔離那些疑似感染者,西格瑪,是誰傷害了我計程車兵?是誰在我的軍團裡投放瘟疫!?”
這聲音毫無平仄波動,卻依舊能讓感覺到蘊含在其中的憤怒。
“一個強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