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等也俱都集齊。李少朝奉命督造新軍營房建設,生怕不能按時完工,又從軍中挑了些會蓋房計程車兵過來幫忙,以保證趕在天寒之前讓各營士兵都能遷入營房。
與身為軍事要衝的青州城相比,冀州城則要繁華許多,雖比不上泰興、盛都之地,卻也是江北數得上的大城,又因近年來一直未受戰火荼毒,城中百姓民風開放,生活很是富庶。
阿麥與江北軍眾將一同入城,引得許多百姓夾在接道兩旁爭相觀看。這些百姓聽聞這黑衣亮甲冷麵小將便是那大敗韃子的江北軍元帥,不由得均是又驚又嘆,更有不少年輕女子見著阿麥長得俊秀異常,一時亂了芳心。
阿麥身側的莫海瞧得可樂,湊近了阿麥身側幾步,低聲玩笑道:“元帥,您看看,咱們這許多人,可他們卻只顧盯著您一個人瞧,讓咱們大夥只恨爹媽沒把自己生得俊些!”
阿麥聞言淡淡地笑了笑,這個淺淡的笑容引得旁邊的少女們捂著胸口一陣驚乎,有那膽大的,竟將手帕系成結,直往阿麥身上扔了過來。阿麥下意識的微微閃身避過,誰知緊接著又有幾條手帕擲了過來。
因林敏慎要護衛阿麥的安全,所以一直策馬緊伴在阿麥馬側,見狀忍不住嗤笑出聲,低聲道:“若是暗器,我還能幫你攔了,可這些都是美人恩,我是萬萬不敢擋的。”
阿麥目不斜視,冷麵不語,見擲手帕的人多幹脆也不再躲閃,只挺直了脊背端坐在馬上,任由那些帶著脂粉香氣的手帕砸到自己身上。
擁擠的人群之中,一個身材苗條的紅衣女子頗為打眼,她五官端正,目光明亮,豔麗的眉眼之中卻帶出幾分英武之氣,也並不像周圍女子那般狂熱,只目光一直緊緊地鎖在阿麥身上,似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個就是那阿麥了?”
一直跟在紅衣女子身後護衛的那個健碩漢子聽了,只道是在和自己說話,又因人多嘈雜未能聽清內容,忙大聲問道:“大當……”
只那“大”字剛一出口,紅衣女子便極快地回頭橫了那漢子一眼,嚇得那漢子急忙改口道:“大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紅衣女子眼中猶有不悅之色,不過卻也未答那漢子的話,只轉回頭繼續去看馬上的阿麥等人。那漢子既苦惱又無奈的撓了撓腦袋,見江北軍諸將的身影俱已經走遠,忍不住又問紅衣女子道:“大,大小姐,咱們怎麼辦?”
紅衣女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跟上去看看!”
說著擠開人群向前走去,那漢子生怕她出事,連忙在後面緊跟上了上去。
冀州城守府提前就得了肖翼的信,大門上的匾額早已改成了“江北元帥府”,府內府外也都重新修葺一新,主院內更是連屋中的傢俱擺設也全都換作了新的。肖翼將阿麥迎進了正房,見阿麥打量屋中的擺設,笑道:“也不知元帥的喜好,他們便都給用的花梨木的料,元帥若是不喜,吩咐他們重新換過就好。”
阿麥聞言便轉頭瞥了肖翼一眼,她雖不大懂木料,卻也知道花梨木的傢俱十分名貴,盛都侯府商易之的書房中的傢俱便俱都是此種材質的。
阿麥淡淡笑了笑,點頭道:“這樣就很好。”
肖翼是何等機敏之人,只阿麥剛才那個含義莫名的眼神便讓他心思轉了幾轉,聞言面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解釋道:“我是個粗人,不大懂這些,只是記得以前在商老將軍帳下時,聽說過他老人家便是喜歡這花梨木的傢俱,所以就叫人給元帥也備了這樣的。”
阿麥笑道:“肖副帥費心了。”
肖翼聽了卻是有些惱的樣子,直言道:“您這樣說可是見外了,不過是些木頭擺設,又不是什麼精巧玩意。不過那打製的木匠倒是說了有些地方專門設定了暗格,給元帥放些私物,元帥改日可叫了那木匠來細問。”
阿麥笑了笑,卻是沒有答言。
江北軍新遷,軍中堆了許多事務要處理,阿麥一連忙了兩三天才得空喘口氣,剛坐下來翻幾頁兵書,就聽親兵過來稟報說外面有個姑娘點名要找麥元帥。阿麥聽了不由意外,旁邊林敏慎已是哈哈笑道:“聽說這兩日冀州城裡正傳著一句話,叫什麼‘一見麥帥誤終身’,許就是你的愛慕者,向你來自薦枕蓆來了。”
阿麥眉頭微皺,冷冷橫了林敏慎一眼,卻轉頭對張士強說道:“你出去看看,問她見我有何事,如果沒有要事就打發走了吧。”
張士強領命去了,過了一會回來,回阿麥道:“她說她姓息,是唐將軍叫她過來找大人的。”
阿麥心中更是詫異,唐紹義怎會叫一個女子過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