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不同。”
說著,她拔下頭上的髮簪,刺入了自己的手指,黑色的血從那一點傷口緩緩流出,司空欞雖能大概理解浮夢現在的情況,可這對凡人來說,畢竟只是天方夜譚,他看到黑色血十分驚訝。
浮夢抹去手指表面的血,那傷口便不再流出新的黑血。她為自己會進入胥詩如的身體找到了一個還說的過去的說法。
“燈會之後,我覺得自己彷彿沉睡一般,再次醒來,曾以為自己在陰曹地府,卻發現自己成了胥詩如,隨後我便感覺到自己毫無活人的體徵,我想也許這胥詩如也是枉死,我的魂魄正好落在了這具身體裡,卻改變不了我與她都已經死去的事實。所以現在的我,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全身冰涼,除了能走動能說話和屍體無二。”
說完後,浮夢惶恐的看向司空欞,只怕他聽到她與屍體無二,會給出不同的態度。
果然,司空欞神情凝重,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樣,浮夢更加惶恐,一邊在心中暗暗怪自己是不是太坦誠了點,人與人的相處,應該多保留點秘密的。
司空欞慢慢的踱步到房間視窗,浮夢更加緊張,難道他想從視窗逃走,然後找人來對付她這個妖孽?那他應該選面對臨時公堂的視窗,而不該選這後窗啊。
浮夢還在思考,就看到司空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開窗,手指在外輕佻一轉,好像有什麼東西上面掉下,落入他的手中。
再次走到浮夢身邊的司空欞,手上抓著一隻小鳥。
浮夢一時愕然,不明白他們的談話明明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這時候司空欞抓只鳥來是什麼意思,“這是……?”
司空欞一笑,在鳥身上一點,這鳥先是“嘰喳”一叫,隨後叫聲變得越來越古怪,最後發出的聲音竟像是女子在嬌喘。
“外面的人還等著結果,總得給他們一點遐想空間。”司空欞淡淡一笑,“婉儀,無論你是什麼,我都會帶你回府,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同時也會盡力保護你的秘密,不讓別人發現你的異常。”
這話由他口中說出,風輕雲淡。
但浮夢聽來,卻如驚濤駭浪般席捲她的心,她會被保護?他會保護她的秘密?他願意和這樣的她生活?
這……是不是夢境?
——
門外有聽到嬌喘聲而陷入絕望的胥秋鳳。
同時還有凡人肉眼無法看到的兩個黑衣男子,他們本應輕鬆的穿越關閉著的門甚至厚重的牆,進入房內看著事情所有的進展。
可他們進不去。
西陵淵魅人的雙眸難得露出疑惑的神情。凡塵中,有什麼地方能阻擋聚魂靈尊?
沒有,別說凡間,就連幽冥之地也沒有地方能阻擋他們,除非是閻王用幽冥令下了禁制的地方,可是……幽冥令早已不在閻王手中。
西陵淵似笑非笑的看向身邊之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東陵邪,看來你的地盤不僅是亂世,還是南陵那位私藏幽冥令的地方。”
東陵邪陰沉的撥弄手中古琴,琴音化為實體,利劍一般衝向胥詩如的閨房,卻在接觸到牆體後,瞬間彌散。“的確是幽冥令。”
這屋子東陵邪進去過,當時完全沒有發現有幽冥令的痕跡,如此突然,難道發生了什麼無意中解開了幽冥令上的禁制?
此刻,浮夢和安東的三皇子就在裡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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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7 章 峰迴路轉
屋外的人翹首以盼,終於把胥詩如的房門盼開了,胥秋鳳臉色蒼白,她的心好像就要從心口跳出一樣,只是結果由不得她出口問,她只能揣著這樣的心情等待最後的宣判。
司空欞先從屋中走出,他含著淡淡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看到胥秋鳳後卻離開冷了眼色,隨即說道:“今日之事已了,詩如就由本王帶回府中,胥小姐的誣告罪,還有——”
他的手指向一直跪在牆角的‘姦夫’和眾位人證,“這些人,惡意誣告本王愛妾,意圖詆譭其清白,本王定會追究到底。胥大人身為大理寺卿,不會因為胥小姐是大人的女兒刻意包庇吧?”
此話一出,可想而知,在房內的鑑定已經結束,並且結果是胥秋鳳最不希望發生的。
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尷尬的神情,想著這位三皇子果然好色風流,在眾人眼皮底下公然宣佈要行此事也毫不避諱,果然是這方便的非常人。
胥學昂額頭上又沁出不少冷汗,連忙作揖,“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