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耳朵上還夾著一支,正站起來伸展著四肢,旁邊一個婦人靈巧地捲起一張大地圖;一群孩子尾隨著點燈人,陪著他執行今晚點燃路燈的任務;理髮匠正把店內的瓦斯燈捻熄;蔬菜店老闆叼著香菸走了出來,釦子孔裡插著支紫菀花……和他們的父親以及祖先們一樣,這些淳樸善良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奈維爾巷居民。奧蔓小姐就自稱是他們的後裔,住在隔壁的那位面貌和善的摩拉維亞婦女也是。他們和《舊集會法》時期著名的拉託布人有著淵源,其歷史也可遠溯至戈登暴亂戈登暴亂,因為新教徒對諾斯放寬對天主教的政策而感到不滿,1780年6月7日晚示威者在倫敦街頭到處放火。時代。至於住在巷尾那棟灰泥木屋裡的老先生,據說從詹姆斯一世開始,他的祖先就一直世世代代住在那裡了。
我一邊望著這奇妙的街景,一邊讚歎著。一個來自舊時代的村落,它的生命力是如此頑強,有如驚濤之洋中的寧靜島嶼,又如躁動不安的沙漠中的綠洲。走著走著,我來到了伯林漢家的舊院子門前。遠遠地便看見露絲正站在房門口和奧蔓小姐說話。她顯然在等我,她穿著一身暗沉的黑外套,戴著帽子和黑麵紗。她看見我,便關上門,走了過來。
“你來得正是時候,聖丹坦大鐘剛剛敲響。”
“是的,你父親呢?”
“他已經上床休息了。他身體不太舒服,病得很厲害,我也沒想強迫他起來。我想要是警方再這樣拖下去,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