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夫人胡攪蠻纏下去,商奕笑真擔心自己一個剋制不住將真相都說出來了。
審訊室裡,董夫人否定了馮局的話,“汀溪山莊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任何願意對沈夫人下手。”
董夫人也不傻,自己被董家拋棄了,鋃鐺入獄只怕是唯一的結局,她要想在牢飯裡住的舒服一點,那一定不能得罪沈家,否則董家肯定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恨董榮成,但是我愛我的三個孩子,我對沈夫人下手,那隻會讓董家結下一個強敵,身為母親我不可能給我的孩子拖後腿。”整場審訊下來,唯獨此刻董夫人的話才有幾分人情味,董家日後是董家輝的,出於這一點考慮,董夫人都不可能和沈家結仇。
馮局也沒有否定,又問了一些問題,這才讓董夫人簽字摁了手印,謀殺吳旭的親生母親,又害死吳老二夫妻,就這三條人命,也足可以判處她死刑了。
結束了對董夫人的審訊之後,馮局向著旁邊的旁聽室走了過來,對著沈父和沈夫人、黃子佩點頭致意之後,馮局看了一眼商奕笑,隨後正色的向著董家幾人走了過去。
“給馮局你添麻煩了。”董榮成氣色灰敗,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董夫人被抓,董榮成也是名聲掃地,更何況鮑達明又是汀溪山莊的要犯,如果得罪了沈家,董家的局面就更加艱難了。
“董先生客氣了,還有些問題需要詢問董先生。”馮局笑著客套著,可是態度卻顯得有些強硬。
按理說該問的馮局都問了,該說的董夫人也都坦白了,這個時候讓再詢問董榮成就沒有必要了,畢竟董家再敗落,他也是董家的當家人,馮局不可能一點不給董家面子。
“馮局,我父親這幾天身體有些不適,有什麼需要問的可以在這裡直接問嗎?”董家輝也警覺到了不對勁,試探的問了一句。
“抱歉,董先生,規章制度就是這樣。”馮局沒有絲毫遲疑的拒絕了。
董榮成和董家輝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馮局的態度就說明了上面對董家的態度,難道易二爺出爾反爾,要置董家於死地?
審訊室裡,董夫人已經被帶走了,董榮成坐在了她之前的位置上,依舊是馮局開口詢問,他的手下在一旁記錄口供。
“關於吳旭母親的身份還希望董先生你可以交代一下。”馮局的第一個問題倒合情合理,也沒有看出故意在刁難什麼。
但是董榮成的眼瞳卻緊縮了兩下,雖然這是一個細微的變化,可是商奕笑和馮局都算是專業人士了,他們倆都注意到了,而旁聽室裡,沈父也是眉頭一皺,隱隱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時隔多年,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我都快忘記了。”董榮成的回答很快,語調也很正常,帶著幾分感慨。
“他的母親是我一個手下的女兒,當年他父親去世之後,她無依無靠的就跟了我,我也知道何慜性子有些狠辣,所以在外省置辦了一個宅子,有時間的時候才會過去,一年也就是三五回吧,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出事了。”
董榮成和董夫人的感情傳聞是極好的,否則前些天就不會有他們三十五週年的結婚紀念日,董榮成這話聽起來也很正常,自己手下的女兒,沒有依靠,郎情妾意的一下子就發生了關係。
不過董榮成或許只是有男人的一點通病,並沒有對對方投入多少感情,一年也就去看三五回,一切都合情合理,要說也只能說董夫人行事太狠絕毒辣,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吳旭的母親衛梓卻是被你強迫而懷孕的,當初你囚禁了衛梓的父親衛延亭和他的徒弟,董家走私到國外的很多文玩古董都是他們修復的……”
馮局這話一出,旁聽室裡的幾人表情都很震驚,吳旭的外公正是當年製陶匠人失蹤的那一個分支,在戰亂的年代,衛延亭這一支脈的人不斷的修復古玩然後販賣出去,得來的錢財都支援到了戰場商。
後來修復得來的財富實在太少了,衛延亭的妻子祖上是盜墓的,在民族大義面前,衛延亭這一脈的人還是放下了原則,他們盜取古墓,如果文物壞了就進行修復,不斷的將賺來的錢捐給了前方的部隊。
董家當年從事的就是投機倒把的生意,也有走私,董榮成的父親和衛延亭有過接觸,他假意幫忙替衛延亭販賣文物,甚至連中介費都不收取,這也是他支援前線的一點奉獻。
衛延亭性子簡單,哪裡會知道董榮成的父親早就是黑了心肝的商人,戰亂結束之後,衛延亭也結束了盜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