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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我和他們不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而且還是朋友!”

“朋友!”他加重了語氣:“是朋友!”

一個法國外交官員不由也加重了語氣:“德蒙斯先生,你支援黑旗強盜的行徑,已經嚴重危害法蘭西的利益,駐香港領事館將向香港總督提出抗議,要求將你驅逐出境。”

“但是即便我離開香港,我也不會中斷與黑旗軍的友好往來。”

與表面的言語不同,事實上德蒙斯在黑旗軍身上押了太多的賭注,現在已經陷得太深了,根本不可能退出來。

任何一家洋行只要提到他,就立即想到他身後的黑旗軍,而黑旗軍在香港的購買之中,他的洋行佔據了最大的份額。

“你出售的步槍、子彈正在殺傷法蘭西計程車兵,你出售的軍裝已經成了叛軍的標準服裝你難道不覺得臉紅。”

“不!我不會覺得臉紅,我為我的朋友而驕傲。”德蒙斯說得理直氣壯:“你們在戰場上無法獲得勝利,在商業也不要想獲得勝利。”

德蒙斯低頭看了一下櫃檯上清單:“這是我們出售的全部物資,你們可以買下,或者由我們出售給黑旗軍。”

“無恥!”一個外交官衝了上去,就差拳打腳踢了:“你背叛了白人的利益。”

德蒙斯拿出的清單,全部屬於倉庫裡積壓的物資,即便是飢不擇食的黑旗軍,對於庫存物資的興趣依舊很小,這裡面不乏有嚴重質量問題的二手步槍,有早已經過時的武器裝備,還有價格過高的一些裝備。

但是德蒙斯卻是給出一個高價:“我是商人,對於與朋友的敵人進行交易,必須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利潤可言。”

“該死!”一個外交官繼續罵道:“你以後不要想在法蘭西拿到一筆訂單。”

“謝謝!黑旗軍的訂單已經足夠養活我了。”

德斯蒙優雅地說道:“對了,由於現在法郎的貶值,我只接受港元和英鎊,如果有美元的話可以考慮。”

由於大量法郎紙幣的投放,再加上黑旗軍在各個控制區丟擲了一些印製極其粗劣的法郎紙幣,導致法郎的信用受到很大打擊,這反而引發了惡性迴圈。

由於法郎信用不足,導致在越南參戰的法國部隊必須攜帶更多的法郎,他們必須用極高的價位進行貿易,每個月他們都在越南使用幾百萬法郎的紙幣,而越南無法承受這麼多的法郎紙幣,再加上黑旗幣的衝擊,導致大量法郎不得不流入香港。

香港的洋行都公開承認,法郎面臨著一次大貶值的可能,但是他們並沒有公開拒收法郎,可德斯蒙這是公開地打擊法國人:“我不清楚,如果你們再遇上一次象山西戰役那樣的失敗,法郎會不會變得一文不值。”

“即便是在色當的失敗之後,法蘭西仍然站了起來。”

一個算得上冷靜的外交官員把手放在櫃檯上:“對於您的恩惠,法蘭西銘記在心。”

他的話將成為歷史事實。

德斯蒙並不理會他的威脅,直到這位幹練的外交官說下最後一句話:“我們買下您的貨物。”

在幾個小時之後,這些外交官帶著殺人的眼神走出了德蒙斯的洋行,他們不得不買下一批劣質高價的軍事物資,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他們不買下的話,這些物資肯(W//RS/HU)定會落入黑旗軍的手裡。

不能不說,他們在香港進行的活動取得了相當的成功,至少黑旗軍購買軍火已經是不象當初不受限制,在某些重要物資上他們算是卡住了黑旗軍的脖子。

但是以德斯蒙洋行和輪船招商局為首,在香港還是有許多家貿易公司與黑旗軍保持著往來,尤其讓法國人憤怒的是,這個港口城市屯積了太多的苦味酸和爆炸物品。

黑旗軍需要大量的苦味酸,他們在這方面的需求是無休止的,而所有的洋行,不管站在哪一方面,都在拼命地屯積苦味酸—即便不賣給黑旗軍,法國人也會高價收購。

同樣的屯積發生能製造炸藥和火藥的一切物資上,這種屯積行動讓黑旗軍非常便利地得到他們想需要的一切—即便達成了獨佔協議,但是任何時代少不了私下的串貨。

但是對於軍火商來說,這是最好的時候。

對於德斯蒙來說,這也是相當不錯的時候,看著即便入賬的款項,他朝著一個夥計說道:“等錢到了,我們去一趟港督府。”

“由於我們不懂香港和不列顛的法律,我們無意中向黑旗軍出售了一小部分軍用物資,這完全是無心之過,我們願意交納一定數量的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