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清澈的水潭之中泛起了一圈圈小
小的波紋。隨風而蕩,波紋也隨之曠張,延伸出幾米遠,甚至還更遠。
原本清澈見底的小水潭,給這汙泥般的髒人一攪和,便也成了一潭汙水。也許
也正應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這些天連續下了幾場小雪,溫度的下降,也使這小水潭的周遍開始結成一層薄
薄冰層。這水中的溫度是何等的冰冷,可想而知的了。我可憐的孝天啊,捱了幾天
雪降還不成,現在還要落入這冰冷的潭水之中,這不要了他的命嗎?
李孝天剛一落入水中,就像掉進了一座冰窖之中,冰冷刺骨,那種要命的痛苦
是無法用語言去表達的。
他不敢再有套多的思索,用盡全身的勁力,揮舞著臂膀,試圖想游回岸上去。
在這冰冷的潭水之中待不到半個時辰,一個人的生命定會被凍結在這裡。
沒過一會,李孝天便已游到了岸邊,撥開那層薄薄的冰塊,雙手攙扶著潭邊喘
著粗重的氣息,不時有熱氣從他嘴裡鼻裡冒出。
那白衣女子早已抱著天魔琴蹲在岸邊焦急的等待,一見李孝天游到岸邊,就用
很心痛的眼神盯這餓眼前這個快要斷氣的男子,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你的腦
袋該清醒了吧?也該認得我是誰了吧?”
只見還身在水中的李孝天臉色發紫,嘴唇發黑,眼睛已經暈暈欲睡,沒了精神。
聽她一問,兩片黑如墨蓮的嘴唇抖動著張了張,很是艱難地道:“我——我——”
那白衣女子眼見情勢不對,急忙一爪伸出,又像抓小雞一般把李孝天從水中提
了起來,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李孝天抖動著兩片發黑的嘴唇,道:“你——你的確很像我娘,咳咳——
可——可是她老人家早已被惡人害死了,咳咳——”一雙早已無力的手掙扎著,
欲要爬起,可是此時的他再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
那白衣女子一聽,欣喜若狂,一時間也忘了李孝天此時的動作,站起身來,喜
叫道:“爹、娘,託您們的福,傑兒終於沒事了,他也認得我了。”
可等她轉過身來時,卻見李孝天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下,她可心
急如焚,急忙蹲下身去,叫道:“弟弟,你沒事吧弟弟?”
可是此時的李孝天再也沒有了知覺,更沒有回答的權利。
叫了半天,可是李孝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把手放到李孝天的人中前,探了一
下,感覺從李孝天的鼻孔裡透出的氣息很微弱,幾乎跟死人一樣,但是還沒死。又
伸手探了探李孝天的胸口,感覺心跳還算正常。一顆懸在崖邊的心,這才慢慢的放
了下來。
也許他只是被冰水凍著了,一時間缺氧,所以昏睡過去,得要找個地方讓他取
取,把身上的寒氣驅走才行。
白衣女子不敢再作逗留,身手抓起李孝天,又像抓像雞一樣提了起來,向遠處
的山林飛去,逐而消失。
第六章 … 無名幽洞
第六章無名幽洞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李孝天迷迷糊糊的從昏睡中醒來。一睜開蒙蒙朧朧的眼,
發現自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