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一下這件事,也是有必要。
“稟皇上娘娘,依微臣看,這件事與娘娘所說,應該大致是一樣的,但微臣還有一點補充,這個宮然,也是朝堂大臣,娘娘遇刺一事他不可能不知,拜日堂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麼角色,他也不可能不知,他能明目張膽的見了錦衣行還承認了此事,說明他是心甘情願的,但了幕後那個人的靶子,微臣還知,宮然在朝中,是偏向太尉的。”
他言下之意,就是太尉最可疑了。
納蘭蔻沒有立刻點頭同意,她把決定權,交給了雲釋天。
“太尉?這些人朕也讓人觀察著他,並無可疑之處,宮然在朝堂上雖然偏向太尉屬於太尉一派,當能讓他心甘情願當靶子的人,還有一個——劉天希。宮然生性好賭,閒暇之時,他就會去賭坊裡賭上一把,就是刑部侍郎每月二十兩銀子的俸祿,也滿足不了他,他投倒在太尉一派,當初也是這個原因,雖然這個宮然好賭,但平常絕不因賭誤事,所以太尉才會重用提拔他,讓他當了刑部尚書。劉天希是京城最大錢莊的老闆,常年在賭場裡放水借錢給輸錢的人,宮然的身份他一眼就看中了,每次在宮然輸錢之時,他都會大方的借錢給他,久而久之,宮然就欠了他一屁股的賭債,但這個劉天希,從來也沒要求過他還錢,還是一如既往的借錢與他,宮然心中有愧,還曾在朕面前,替他求過官職。劉天希的話,他向來的言聽計從的。”
“皇上英明,微臣大意,忘了這一點。”
景昊允將紙張交還給納蘭蔻,恭敬的抱拳低頭。
在雲釋天一說出劉天希的名字,納蘭蔻腦海裡,就立刻浮現出了那個京城最大的錢莊,雖然寧家是大靖國首富,但京城裡最大的錢莊,卻沒有寧家的份,因為這個錢莊,是劉氏一族所有,也就是說,這個錢莊,是太后的,劉天希,不過是劉氏一族推選出來的管理者。
劉天希與宮然關係這麼密切,那是不是也可以說,在買兇刺殺這件事裡,太后也有嫌疑?想著這幾天太后雖然看上去態度強硬,但查起此事,卻硬是把這件事辦得沒有半點風雨。在這裡面,太后到底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想及自己每次見到太后她都是笑著很是親切,納蘭蔻就抑制不住的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后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在後宮裡大家都知道,她會拿什麼心思對自己,她也猜不透。
“那這件事,到底要往什麼方向查,你現在動太后的人,她會不會?”納蘭蔻還是有些擔心這一點,以太后的勢力,她要是阻止雲釋天去查劉天希,誰也阻止不了她。
“再等等,不是說今日納蘭大將軍就可以到京了麼?有大將軍坐鎮,就算是母后,也不好多幹涉。”
殿中,雲釋天起了身,笑著走到了方才納蘭蔻坐著的地方,拿起了她還只繡了一半的刺繡。
“這繡的是什麼?”
納蘭蔻含笑盈盈,也起身走到了雲釋天身側。
一對璧人在前,景昊允雖是殺手出身,但也解風情,在納蘭蔻起身之際,他就退出了子衿宮。他是唯一一個可以隨著雲釋天進入後宮的帶到禁衛統領,雲釋天還沒有走,他自然也是要守在子衿宮外。
走出大殿,他筆直的站在安公公身旁,看著頭頂越漸炎日的太陽,揚起了嘴角。
“景統領是想起了什麼可喜的事?怎的心情這般好?”安公公與景昊允不熟,想著以後都會與他一同當差,安公公看一直冷著臉的他突然露出微笑,就適時的問了一句。
“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自然喜不自禁。”景昊允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身旁因一直卑微屈腰而身形蔞婁的安公公,就繼續把目光看向了頭頂的烈日。
“恭喜恭喜,親人再聚,這是天大的喜事,難怪景統領樂得合不上嘴了。”
安公公拱著手討喜的恭喜了景昊允一番,景昊允也大方的回了他的禮數。
“我這個妹妹,自小就與我失散了,時隔十多年還可以再聚,實在是上天眷顧啊。”
“哎,景統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啊,應該謝謝皇上隆恩,老奴知道皇上前些日子頒了道聖旨,就是全國重金懸賞替景統領尋妹妹的,這聖旨,還是老奴親自送到戶部去的呢。景統領可以這麼快尋到妹妹,首先要謝的,自然是皇上了。”
安公公一笑,滿臉的皺紋贅肉,就在臉上堆起了一道道褶子。
“也是,要不是皇上,我也不能這麼快尋到妹妹。景昊允初到宮中,行事還是欠妥當,安公公海涵,勿怪勿怪。”
景昊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