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大人以及司馬安將軍吧。”
“唔,我去寫戰報,清理戰場善後的事交給你。”
二人在商定之後,毛博回到城內的哨所寫戰報,而薛漿則監督麾下計程車卒開啟城門,清理城外的屍體,並且將尚未損壞的箭矢等物回收至城內。
兩個時辰後,秦將王戩率軍撤回大營,果不其然,此時魏將魏忌、聞續二人正在攻打他的營寨,雙方激戰了半個時辰,見王戩軍人多勢眾,魏忌、聞續二人這才選擇撤退。
在擊退了魏軍的進犯後,王戩回到軍營內的帥帳,對照著地圖思考對策。
今日的戰事,看似虎頭蛇尾,但王戩也從中看出了某些問題,比如說夏陽、汾陰、蒲坂三城的聯防,一旦他王戩率軍攻打夏陽,則汾陰的魏忌、蒲坂的聞續,會立刻率軍出擊,並不選擇與王戩硬碰硬,而是伺機進攻王戩的大營。
而這意味著,魏忌對夏陽的高度信任,認為夏陽城足以阻擋他王戩一時,支撐到他魏忌與聞續攻陷他王戩的營寨。
不過就今日王戩試探進攻夏陽的情況來看,夏陽的防禦能力的確非同小可,以至於他麾下軍隊今日在幾乎沒有對城池造成威脅的情況,就損失兩千三士卒,甚至於還有一名兩千人將被魏軍士卒射死。
“不好打啊……”
起身走到帳內的草榻旁,王戩枕著雙臂躺在上面,閉目養神。
就今日所見,夏陽本來就是一座很難攻陷的堅城,再加上從旁還有魏忌、聞續二將的隨時側應,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打下夏陽,雖不能說毫無可能,但著實非常困難。
有沒有辦法支開魏忌呢?
想到這裡,王戩的腦海中立刻就聯想到了西河通往河東的山道,但據他所知,在這條山道中佇立於一座叫做北屈的堅城,早些年當魏國還在跟韓國戰爭的時候,河東守魏忌便花了巨大精力修繕了這座山城,以至於當時雁門守李睦揮軍南下時,其副將李任最終被擋在北屈城外,無法對河東造成威脅。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然有一名護衛入帳稟報道:“將軍,紀東將軍回來了。”
聽聞此言,王戩立刻坐起,點頭說道:“叫他進來。”
旋即,便有一名將領邁步走入帳內,向王戩抱拳行禮。
紀東,乃王戩麾下鐵鷹騎兵的三千人將,今日王戩在決定嘗試攻打夏陽時,便叫這位部將率領兩千餘鐵鷹騎兵繞過夏陽,朝著南邊的合陽而去,想看看魏軍的整體防區是否存在什麼漏洞。
“情況如何……唔,你臉上怎麼了?”
剛剛問了一句,王戩便注意到了紀東臉上的一道創痕,好似是被什麼鋒利物什割傷的痕跡。
“是胡騎。”
紀東摸了摸臉頰,解釋道:“末將率領騎兵前往合陽時,正好碰到一隊胡騎,雖末將並無與他們糾纏的意思,但那些傢伙,卻吹響號角引來了附近的胡騎,襲擊末將與麾下的將士……”
“胡騎……莫非是給司馬安放牧羊群的那些胡奴?”王戩驚訝地問道。
據他所知,河西守司馬安麾下除了河西軍以外,其實還有一股勢力,即其當年在三川郡收服的那數萬奴隸,後來司馬安調任河西后,那數萬奴隸亦跟著司馬安來到河西,主要負責給河西軍放牧牛羊倘若說曾經強大的羯族人,如今已淪落為魏國的看門犬,那麼這些胡戎,就是司馬安的牧羊犬。
納悶的是,司馬安對待這些胡戎奴隸並不友善,甚至於堪稱兇惡,只給予了那些人最基本的生活所需,也不曉得那些胡戎為何對司馬安那般忠心。
“既然碰到了司馬安的牧羊犬,這就說明,合陽一帶有河西軍的牧場……”
王戩喃喃自語著,彷彿在思考是否要派兵偷襲那些牧場。
但經過仔細考慮後,他還是放棄了,因為偷襲那些牧場對河西的格局並無太大影響,更何況,司馬安的‘牧羊犬’人數比他麾下鐵鷹騎兵多得多,沒必要自己去找不痛快。
更重要的是,待等他秦軍日後攻陷河西,那些牧場會成為他秦國的主要設施,因此王戩也不想去摧毀。
在思忖了片刻,王戩最終決定,先放緩對夏陽城的進攻,加緊打造攻城器械,同時,派人從西河進攻壺口山的北屈,看看是否能從那邊開啟局面。
至於對河西、河東的全面總攻,他暫時沒有這個能力,需要等武信侯公孫起率領大軍抵達這一帶。
當晚,身在頻陽的魏將司馬安,亦收到了他手底下那些‘牧羊騎兵’的稟告,得知他們在合陽一帶,與王戩麾下的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