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郴一聽,哪敢停留,在趙成恂的暗示下,逃向縣城。
見此,宗衛長衛驕心中大怒,正要衝上前將這夥人截下來,卻見趙弘潤揮了揮手,淡淡說道:“衛驕,別急,跑了個王郴,還能跑了王氏一族的府邸不成?他不砸本王的粥廠,那是他的事,王氏一族的府邸,本王卻是要砸的。……入城後,再算這筆賬!”
聽聞此言,衛驕望著那一隊騎士的背影冷笑了兩聲。
而從旁,安陵縣縣令嚴庸聽得滿頭冷汗,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弘潤居然還真的打算去砸王氏一族的府邸。
想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勸說道:“肅王殿下,王氏一族,更與你同宗的安陵趙氏,是聯姻的家族,這……”
趙弘潤淡然瞥了一眼嚴庸,儘管並未明說,但眼神中的含義卻表露無遺:你以為本王會在乎麼?
當日的施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安陵城外那數萬難民,皆分到了米粥。
期間,呂摯還領著他的女兒過來,後者甜膩地向趙弘潤表達謝意。
“大哥哥,孃親讓我代她感謝你。”
那一句大哥哥,讓趙弘潤神清氣爽,彷彿連心中的怒火都消散了幾分,只見他伸手摸著眼前這個四五歲的小丫頭的腦袋,故意說道:“咦?只是你孃親讓你代為感謝我麼?你呢?大哥哥可是讓你喝到粥了喲……”
“可是丫兒明日還是得吃那難吃的狼肉啊。”小丫頭含著手指,狡黠地說道。
她的話,讓趙弘潤與宗衛們還有晏墨大感錯愕。
“這丫頭鬼機靈啊……”宗衛呂牧含笑說道,讓呂摯頗為尷尬,小聲斥道:“丫兒,不許這樣。”
“無妨無妨。”趙弘潤擺了擺手,吩咐縮著腦袋陪伴在身邊的縣令嚴庸道:“嚴縣令,將剩下的糧食發放下去。”
“是。”嚴庸點點頭,前去下令了。
而此時,宗衛周樸卻已經抗了一袋米過來,放在小丫頭面前,眨眨眼說道:“小丫頭,那如今呢?”
小丫頭頓時眉開眼笑,摟著那袋子米說道:“丫兒謝謝大哥哥,謝謝幾位叔叔……爹,我們快把米扛回去吧,娘一定會很高興的。”
“微妙地吃了虧……”
趙弘潤嘟囔了一句,引得眾宗衛與晏墨、呂摯等人暗笑不已。
“多謝肅王殿下。”
呂摯在笑了幾聲後,隨即鄭重地朝著趙弘潤抱了抱拳,由衷地說道:“若不是肅王殿下,我等真不知……”
趙弘潤擺擺手說道:“此時說這些,還太早了……呂摯,你先回去吧,這小丫頭著急了。”
眾人轉頭望向小丫頭,這才發現她正急地拽著他爹的衣角,不由地會意一笑。
呂摯無奈地笑了笑,輕鬆用右手抓起那袋子裡抗在右邊肩膀上,隨即又用左手抱起小丫頭,在朝趙弘潤低了低頭作為行禮後,轉頭離開了。
望著呂摯離開的背影,晏墨頗有些驚訝,因為他看出,這呂摯的力氣著實不小。
而趙弘潤亦注意到了這一點,與陳宵一樣,這呂摯顯然也是個體型詐騙犯,明明是中等魁梧的身材,但力氣卻很大。
民間藏龍臥虎啊……
他不由地感慨了一句:都說駐軍六營囊括了魏國最勇悍的男兒漢,其實並不見得。
就在趙弘潤感慨之際,那名縣兵頭頭李力跑了過來,神色異樣地對嚴庸說道:“大人,這糧食……分完了。”
嚴庸很微妙地沒有說話。
見此,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要知道,每座縣城的縣倉,至少堆積著足夠縣民吃三個月的存糧,雖說城外的難民有五萬之眾,這也不足以這麼快都耗盡了啊。
想到這裡,趙弘潤問嚴庸道:“嚴縣令,你們安陵的縣倉……有虧空?”
“沒、沒……”嚴庸神色慌張地說道。
趙弘潤一瞧就知道這其中有鬼,淡淡說道:“進城,帶本王去縣倉!”
“是……”嚴庸耷拉著腦袋,帶著趙弘潤來到城門口。
可讓人意外的是,此刻安陵縣的縣城門居然關閉了,任憑嚴庸怎麼呼喊,城牆上都不見有縣兵回應。
趙弘潤細想了一下,心中就明白了,冷笑著對嚴庸說道:“嚴縣令,你這個縣令,這真是稱職啊。”
嚴庸面紅耳赤地張了張嘴,隨即長長嘆了口氣。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趙弘潤目視著緊閉的城門,思索著入城的辦法。
而就在這時,他身旁左側唰唰唰出現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