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極為雅緻。
林青龍心道:“難道這裡居住著一位雅士麼?”忽而想起方才歌唱的女子,心道:“是了,如此清幽引人的歌聲必然是仙女般的雅士所唱,想必那奇女子便居住在那亭閣樓臺之中了!”
待林青龍走近,只見一位身姿玲瓏的女子立在湖邊,那女子雖然背對著他,林青龍卻沒由來的心神一晃,只得怔怔的走了過去,直到近處,林青龍才瞧見那女子身穿粗布衣衫,只是個普通的村姑,問道:“姑娘,方才是你在唱歌嗎?”
那女子聞言轉過頭來,此刻晨風徐來,東方肚白,萬丈霞光灑落下來,竟恰巧是黎明破曉時分!
只見她一頭如絲緞般的長微微飛舞,秀眉如同彎月,不施脂粉的臉晶瑩如yù,吹彈可破的肌膚如冰似雪,雖只是粗布衣裳,卻遮不住那女子的mí人。
一時,林青龍竟瞧得痴了。
那女子亦如受驚的小鹿般慌張失措,白皙的手指胡1uanjiao織,微微低下頭,桃腮含羞,怯生生問道:“請問您便是不老峰的仙人——公冶乾,公冶大俠麼?”聲音細如蚊yín,酥麻入骨。
林青龍一怔,連忙擺手道:“萬萬不是,此番我也是來找公冶前輩的,你也是尋他有事麼?”
那女子怯生生道:“是呀。我爹病入膏肓,雖然服了yao,卻沒有什麼功效,村裡的老郎中告訴我說,廬州城東有一湖泊,湖邊住著一位仙人,尊姓大名叫做公冶乾,教我向那仙人求yao,說是倘若我求來了仙yao,便能治好我爹爹的病了。這位公子,你也是向仙人求yao的嗎?”
林青龍連忙道:“不是不是,我來找公冶前輩是想拜他為師……哎,可我天生愚鈍,拜師之事也不知成不成……不過倒是你這般心誠,又是孝女,想必會打動公冶前輩,八成能求來仙yao了。”邊說邊想:“原來這亭臺樓閣才是公冶前輩居所。紀先生不是說他是隱士麼?怎麼會這般招搖,在廬州城建造這樣一座雅緻的樓臺呢?”
林青龍又問:“姑娘,方才是你在唱歌嗎?那歌聲聽了當真教人心醉神mí,我林青龍聽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那女子俏臉一紅,訥訥道:“那是小女子夜裡獨自出行,害怕得緊,只好唱歌來壯膽,教林公子見笑了。”
林青龍叫道:“那可不敢笑,當真是天簌之音呢!”又作揖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低頭訥訥道:“小女子姓蘇,叫媚兒。”
“原來是蘇小姐!”林青龍又是一揖,請道:“這湖邊晨風蕭瑟,咱們還是先去公冶前輩府中坐坐吧。”
蘇媚兒連連擺手,愕然道:“那不會擾了仙人清夢麼?還是罷了吧,萬一仙人一怒之下,拒絕賜yao,我爹的xìng命可就不保了。”
林青龍笑道:“我跟公冶前輩有一面之緣,他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你儘可放心。”
蘇媚兒猶豫片刻,微微點頭道:“好吧,一切都聽林公子的。”
林青龍與蘇媚兒沿著亭閣,穿過長廊,繞過竹樓,登上高臺,極目遠眺,不見有任何人影。林青龍驚奇道:“難道公冶前輩不在家中麼?竟尋不見人影。”撓撓頭,回頭見蘇媚兒恬靜跟在身後,笑了一笑,繼續前行。
於是走入後面的庭院之中,庭院僅有三處,圍牆也不高,但是屋中寂寂,空無一人。只有風吹竹影,霞落西牆。
“怕是公冶前輩果真不在這兒了……”
林青龍與蘇媚兒在庭院中站了半晌,心中悵惘,不知何去何往,突然聽見東南方傳來郎朗說話聲:“來者可是小林子嗎?”
正是公冶乾的聲音,林青龍聞言大喜,揚聲道:“正是晚輩無疑了!與我同來的還有前來求yao的蘇姑娘。只恨晚輩眼拙,瞧不見前輩身影,還請前輩現身。”
只聽那聲音笑道:“是老紀教你來拜我為師嗎?”
林青龍道:“是。”
公冶乾淡淡道:“你回去吧,你的資質太差,我不收你這樣蠢笨的徒弟,你也沒有資格修道,你這樣的蠢材,即便苦修一輩子,也不會得道成仙。還是回去找你那媳fù生個兒子,種幾畝地,過過小日子去吧!”
林青龍聽了這話,頓時目瞪口呆,只覺得天地失色,大驚道:“什麼?”他知道公冶乾修為極好,自嘆不如,只好支支吾吾道:“前輩倒是說說看,我……我哪裡蠢笨了?”
“哼!我距離你不過一丈的距離,你竟然對我視而不見,如果不說你蠢笨,難道說你太過傲慢嗎?”
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