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還大聲喝道:“手下敗將安敢如此誇口?管天下在此!”
見到管天下出戰,劉通的眼中閃過一道火熱,在千軍萬馬當中,與如此高手一戰,當真是痛快。此時劉通心中再也沒有想到廣宗山之仇,也沒有想到屢次戰敗之恥,在劉通的心目中那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在眾位英雄面前徹底擊敗管天下。
“殺!”“殺啊!”兩人縱馬衝到了一塊,同時響起了兩聲暴喝聲。劉通挺著大槍,看準了管天下的面門就刺了過去。而管天下也不甘示弱,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探出,緊緊貼著大槍,刀刃則是直接沿著槍桿,朝著劉通握槍的雙手削了過去。
劉通當然不會讓管天下這樣削中自己,只見他握住槍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大槍立刻便往上挑,就將貼在槍桿上的三尖兩刃刀給彈開,不過也因此打斷了向管天下面門刺去的那一擊。
緊接著,兩人便策馬賓士擦肩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數十步才止住。掉轉馬頭,兩人又是再度朝著對方衝了過去,這次兩人撞擊到一起之後,卻是沒有像之前那樣一觸即分,而是緊貼在一起。
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只見兩人中間刀來槍往,打得是好不熱鬧。
無論是劉通還是管天下,兩人都是屬於武學宗師的行列,這一開戰,兩人便早早地將自己的氣勢放了出去,一時間,兩人周圍也是飛沙走石。若非和他們同一級別的高手,還真看不清楚他們的戰況。而如今在兩軍陣中,這個級別的高手可是不少,他們此刻都是凝目觀戰,看得是全神貫注。
“嘖!沒想到劉廣這傢伙自己的本事不怎麼樣,倒是生了個如此了得的兒子。”單宏飛看著劉通和管天下的比鬥,不住地說道。
當年在萍鄉城外,劉廣可是和單宏飛有過一戰,雖然當時只是過了幾招,但像單宏飛這樣的高手,自然能夠從那幾招中判斷出劉廣的身手高低。
劉廣的本事當然不像單宏飛所說的那麼不堪,甚至已經達到武學宗師門檻的行列,但他卻顯然比起單宏飛等人還是要差上許多。而眼前的劉通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起當年的劉廣要強上不少。
信王趙榛也是點頭說道:“不錯。這劉通素有勇猛之名,自然是不俗。不過,天下可是不比他差。我看此戰,天下必勝。單將軍,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單宏飛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不敢和大人賭。這劉通的天賦雖然高,可畢竟還年輕。天下的身手我可是親自體驗過,哼哼!當年武功山一戰劉通會敗於天下,今日這一戰,他一樣還是要敗。”單宏飛的話語中,透著對管天下的信心,其他趙軍將領也是紛紛點頭同意。
趙軍這邊是一致認為管天下會勝,而在另一邊的聯軍陣中,卻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見。在高安身後的王熊大大咧咧地喝道:“劉通這小子年紀輕輕的,身手倒是不錯啊!看來他一定能勝利!等此戰完結,吾也與劉通切磋切磋!”王熊生平兩大愛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劉通這樣的好手,王熊自然是手癢了。
聽得王熊的話,劉廣則是轉過頭笑呵呵地看了一眼王熊,說道:“王將軍如此看得起小兒,在下也是受寵若驚啊!放心吧。只等此戰我們大勝之後,定讓他與王將軍好好切磋一場。”
旁邊的彭友聽了,卻是心裡有些疙瘩,他瞥了一眼劉廣,說道:“劉廣兄對令郎倒是頗有信心啊!劉廣兄就這麼肯定令郎能夠獲勝?據我所知,這管天下可是趙燕軍的大將,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從彭友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酸意,顯然自己軍中沒有絕頂勇武的將領,是彭友心中永遠的痛處,劉廣聽了,倒也不在意,笑道:“管天下雖然厲害,可劉通又豈是易於之輩?我既然放心讓劉通出戰,必有道理。現在劉通還沒有使出他的殺手鐧,所以諸位只需觀戰,等待劉通凱旋歸來就了。”
殺手鐧?彭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武功雖然不差,但是也達不到武學宗師的地步,所以卻是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倒是夏誠和高安兩人臉上流露出瞭然的神情,兩人手下可是都有武學宗師級別的武將的,知道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之後,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絕招,而這些絕招使出,絕對是可以扭轉勝局。現在看來,劉廣如此有信心,這劉通的絕招絕對是不凡啊。
想明白這一點,王熊更是充滿了和劉通交手的期待,就連在王熊身邊一直倨傲觀戰的夏成也是眯起了眼睛,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戰意。而彷彿是為了印證劉廣的話,很快,就聽得戰場中央傳來了一聲暴喝,原本正處於均勢的戰鬥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