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卓巖自己卻告訴自己,說什麼也不要相信,還沒看到臉,還沒看到臉呢,一定不是娘,一定不是娘——
望著這個痛苦的年輕人,有好心的人幫他將那屍體抬了上來,輕輕的放在了岸邊,隨著抬屍的人的離開,那女屍的腦袋微微一慌,軟軟的斜了過去,正好對準了卓巖的目光——
“啊——”
卓巖猛的握緊了拳頭,望著那張慈祥的面容,即便是已經死去,在他面前彷彿依然能夠感覺到那濃濃的慈愛,這感覺是多麼的熟睡啊。
眼淚順著臉頰而下,卓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勇氣,呼吸都彷彿異常的困難,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將那冰涼的身體摟在了懷中,微微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口水混著淚水在唇邊掛了一條長長的水線,跌落到胸前的衣襟而不自知。
輕輕將懷中的身體抱了起來,卓巖緩緩的邁著步子,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朝著家中走去。
圍觀的人群被這氣氛所壓抑,女人們甚至已經淚落千行。
但卻無人上去,都在怕打擾到了“她”或者是“他”!
如此,時光流逝,半個月很快過去了。
學堂中除了卓巖一直沒有來之外,其他都一切正常,那幫傢伙們依然將嶽先生的話當做了旁風,學堂之上該睡睡,該玩玩,依舊沒有什麼大的改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所謂法不責眾,全體都這樣,嶽先生總不能挨著踢屁股,畫小人。
只是每當嶽先生來的時候,大家都精神倍足,聽著他胡侃亂吹的講那“禿驢,竟敢和貧道搶師太”的故事,想睡也睡不著。
雖然這樣學子喜歡,但那幾個老先生卻被他氣的差點暈過去,大喊著“學風不正,妖孽橫生”口號,向院長告了無數次狀,可院只是敷衍道:“我會找他談的!”便沒了下文。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這樣,君蘭學堂嶽先生的大名便很快在學院內傳來了。
那些聞風而來的美女小姐們,當然也不缺乏像小龍女那般重量級的人物,不過相同的是,當她們見到嶽先生那帥氣的容貌時都是大生好感,傾慕不已。
一時間環肥燕瘦,香書飛遞,鶯鶯燕燕,被包裹在花叢中的嶽先生成了書院的焦點人物。
而且在男女中的區別極大,是女學子眼中的白馬王子和擇偶標準,是男學子眼中的嫉妒和崇拜的物件,每個男學子都暗暗加勁想要達到嶽先生這一境界,但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
這一日,點名過後,卓巖依舊沒有來,嶽少安心中隱隱覺的不安,便找來高崇詢問,高崇卻也不知,說是去卓巖家中找過幾次,每次都是大門緊閉,不見人影。
吃過晚飯後,嶽少安決定去卓巖家看看,便帶了高崇一起朝書院大門行去。
現在的嶽先生可是焦點人物,一路之上不斷的和學子們打著招呼行出了書院。
剛出院門,便覺胳膊一緊,卻被一人強行拉住了。
接著,一個聲音傳說了耳中:“公子!這次可不讓你走了!”
嶽少安急忙轉身定睛一看,只見此人膚色黝黑,滿臉脂泥,說話間聲音沙啞,抓著他的大手因為激動而捏的肌肉生疼,這人居然是那趕車的大叔。這才想起車錢還沒付給人家。
心中明白了之後,嶽少安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石頭上。高崇也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大叔,幾日不見,您的風采更勝從前啊!”嶽少安調侃道。
大叔此時都有上去掐死他的衝動,但俗話說的好,欠錢的是爺爺,要錢的是孫子,此時即便心中想怎樣,但依然的擺出一副笑臉。
大叔努力的笑了笑道:“公子啊,那車錢,車錢您還沒給我呢!兩次的,還有您拿走了我十兩銀子。”
“啪——”
嶽少安狠狠的一拍大腿,故作驚道:“啊呀!大說,您看我這記性,太不好了!不過上次和你說好在書院門口碰面,結果沒等到你,打過這個茬,我就給忘了。對了上次你那去了?怎麼沒來?”
高崇狠狠的將嶽少安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推了下去,翻著白眼望了嶽先生兩眼,心中咬牙切齒的道,您驚訝歸您驚訝,打我幹嗎!
揉了揉發疼的大腿,悄悄的唾了一口,小聲嘀咕道:“拍腿便拍吧,您拍自己的腿啊,怎麼拍我的?即便拍了我的也就算了,幹嗎那麼用力!”
嶽少安頭也不回的伸手推著高崇的臉將他推到了一旁,**的笑著道:“大叔莫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了什麼杭州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