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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潑出去的水。

運氣好嫁個有錢的,在孃家就算是揚眉吐氣了,從此再也不用受孃家人的嫌棄反而被捧著哄著——只是取而代之的,在婆家如何那也是自己選擇的路。

再有命好的,嫁個普普通通但是能知道疼老婆的男人,也就算是熬出頭了。

薛紅的男人想來對她應該是不錯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說人就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只是誰也不敢挑明這一點,在短暫的沉默中溫揚竟然突然伸手摸了摸離他不遠的桑田的頭。

桑田又愕然了,怎麼最近大家都這麼愛摸她的頭?好久沒洗頭了好嗎!

溫揚被她愕然地看著,才後知後覺的窘了一下,旁邊費藝涵一勁兒的瞪她,難得因為跟在溫揚身邊她淑女了這麼半天,別逼她破功好嗎!

“抱歉啊桑田,我也不是故意,只是……”溫揚掂量著,怕自己說了什麼不太合適的說法,“只是剛剛聽薛姐說那些的時候,想起你也是住在村裡的,看你對情況這麼瞭解,怕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太愉快的經歷……”

費藝涵撇了撇嘴,桑田有什麼經歷也是她的事啊,溫揚那麼關心幹嗎!

但隊裡除了溫揚,其他人對桑田家裡的情況並不瞭解,羅文傑挺有興趣的問:“桑田你家住村裡的?你們那裡也重男輕女嗎?”

“都差不多吧,不過姨奶奶不是村裡土生土長的人,倒沒有受風氣影響,所以我也沒有太深的感觸……”

羅文傑有點奇怪:“怎麼是你姨奶奶呢,你奶奶和爸媽呢?”

每次別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桑田就有點囧,雖然她倒不是多想念多傷心,但每次她不管她用多平靜的語氣說出:“他們都不在了。”這個回答,別人臉上的神色——看,就像大家此時僵在臉上的表情,實在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

她真的沒有很可憐啊,至少她自己感覺不到。

但薛紅聽到這個心情立刻就波動了,她是個當媽的人啊,女兒還這麼小,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沒媽的孩子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萬一沒有了媽媽會怎麼樣,感情一代入進去頓時就母愛氾濫,看著沒有父母的桑田眼神都不一樣了。

桑田乾笑一下好囧好無奈,溫揚一見自己引出的這個話題實在不怎麼合適,趕緊轉移注意力說,“時間差不多了吧,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

薛紅表示沒問題,溫揚於是出面去叫上薛剛夫妻。雖然盧萍萍嫌休息時間太短弟弟和兒子都還沒休息好,但薛剛是個要面子的人,剛鬧了那麼一通他嫌有些丟臉,瞪了盧萍萍一眼要她趕緊上路。

盧萍萍平時潑辣不講理,但男重女輕的思想在她腦子裡也根深蒂固,一見薛剛瞪眼就不敢再說別的,盧海濤還想再抱怨兩句就被她拉扯了一下示意他別再說了。

只是小男孩一見又要上單車後座,立刻開始殺豬般的叫嚷掙扎,被薛剛pia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他頓時死了親爹似的開始嚎啕大哭。

他這一捱打盧萍萍也不再忍氣吞聲,乾脆抱著他坐在地上開始爹啊娘啊老天爺啊的大哭,哭得薛剛頭上青筋浮現,連盧海濤都一副“哎呦怎麼又哭”的神色“嘖”了一聲嫌棄地轉開頭。

田徑隊都已經上了車,無語地用腿支著地面回頭看他們這雞飛狗跳的場面。

如果在平時薛紅大概就算出於場面上的問題,也會上去勸一勸嫂子。但現在她還不想正眼看他們,所以乾脆顧自低頭把女兒在後座固定好,然後漠然地跨上車子,問一聲:“走嗎?”

對這種場面那絕對是司空見慣的淡定,區別只是想管和不想管。

羅文傑不耐煩的說:“走走走,咱們走咱們的,走了他們自然就跟上來了!”

這話怎麼這麼有說服力呢,於是大家紛紛轉頭回來蹬著車子上路了。

後來薛剛夫妻那雞飛狗跳的亂攤子怎麼解決的是不知道,反正他們後來確實是跟上來了,中途又硬是要求休息了兩回,然後,天就黑了。

黑了。

事已至此,田徑隊已經不想去追究他們當初信誓旦旦說的“天黑前一定能到”是不是糊弄他們學生娃對校園外的地域情況不夠了解了,不,應該說他們現在連看都不想多看他們一眼,別說面對面去說話了。

“露宿吧,現在路況這樣,路上連個燈都沒有,走著走著都能掉陰溝裡。”

孟蘭沒好氣的說著,桑田拉了拉她,悄悄對她說:“我這裡有露營帳篷,但是我們怎麼拿出來?”

孟蘭一聽這個好啊,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