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六組組長到底是有眼光還是沒眼光,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聽說了,那個心腹私底下去找了寧家的一個內部專員,這可真是實打實的落了六組組長的臉面呢。”
那人低眉斂目,彷彿沒聽出年輕人話中的挑撥離間。
年輕人見狀,只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不多時,門再次開啟,唐儒帶著兩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大哥。”年輕人立馬起身迎上去,臉上的笑極為諂媚。
那人也跟著站起來,神色卻依然保持著沉默。
“六組的孫組長呢?”唐儒穿著一身唐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再加上那一臉的慈眉善目,看起來頗有大家風範兒,隱隠中帶著一股仙風道骨。
“接了劉二少的電話,已經走了。”那人抬眼,回道。
年輕男人撇撇嘴,小聲嗤笑了一下。
唐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年輕男人脖子一縮,即刻收斂了囂張的氣勢,乖順地站在大哥身邊,不敢造次。
“六組今天失利,他還有心思去會情郎?”唐儒轉眼看著沉默那人,神色略略有些不悅。
“六組派去的人,都是外編人員,內部精英,並未參與。”那人一如既往地平靜。
“外編?就是那些國際上有名的通緝大盜?”唐儒眉宇間露出一抹不屑,語氣始終高高在上。
“是。”
“孫組長倒是精明,那些人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幫他去除隱患。若是失敗,他就更加高枕無憂了。”唐儒諱莫如深地說道。
“唐先生有何高見?”那人抬眼,淡然地望著唐儒。
“呵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請你回去告訴劉大少,我會幫他把雜草清理乾淨,但我只有一個條件。”
“唐先生請講。”
“那批貨,在你們劉家手裡藏了也有三年了吧,不如就拿出來分我一半。”唐儒嘴角勾起,看到那人的神色微微一變後,笑容愈發加深:“放心,絕不會放你們劉家吃虧的。我唐儒跟你們劉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過這次,我要付出的代價會很大,你們若是不出點血給我補償一下,怕是也說不過去吧。”
“我會如實告訴大少的。”說完,那人深深地看了眼唐儒,旋即,轉身離去了。
“大哥,你剛才說的什麼貨啊?”等人走了,年輕男人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該知道的,你最好不要去打聽。”唐儒警告了他一句,便帶著兩個手下走了。
年輕男人冷哼一聲,臉色很不好看。
與此同時,寧宅的大廳裡,氣氛格外凝重。
“這就是在謙少的小別墅裡找出來的一對白玉碗勺,我己經讓咱們的專家鑑定過了,的確是幾年前遺失的那批國寳屮的其中一件。”寧恩一邊坐著彙報,一邊把那對邵義以前送給賀謙禮用來食用藥膳的白玉碗勺,放在了寧少將面前的茶几上。
寧少將渾身釋放著讓人心驚的冷氣,從賀謙禮被寧二帶回來之後,他的臉上就一直面無表情,一雙眼睛更是醞釀著一團隠怒風暴。
“少將,我剛接到彙報,華安的人審訊已經有了結果。”寧恩看了眼寧少將的臉色,繼續說道:“我哥帶著那個小藥蠱,和邵義親自審問了那個被抓的人。”
“結果是什麼?”寧少將一聽到‘邵義’這兩個字,額頭上的青筋就忍不住地跳了跳。
“不出所料,的確是幾年前曾經參與國寳被盜一案的嫌犯之一,但並非是主謀,而且,我們無法從他的口中敲出答案。”
“連藥蠱都不行?”寧少將詫異地抬眼。
“是。就連邵義也無能為力,因為對方剛想開口,就被一股體內的神經毒素給瞬間麻痺窒息而死。現在華安的醫生正在解剖,研究結果要晚一些才能呈上來。”
寧少將擺擺手,寧恩應聲退下。
寧少將疲憊地揉揉眉心,這一天的情緒起伏,簡直比他三十幾年來都要驚險刺激,尤其是知道自家外甥居然跟邵義不清不楚的關係後,他更是堵心的不得了!
要說其實也真巧,本來寧少將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的,他今天接到上面訊息,似乎國安有什麼大動作,為了安全起見,他才讓寧一寧二保護好外甥以防萬一,沒想到他就接到小弟電話,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讓他聽不懂的話,原本寧少將沒在意,可寧二帶著外甥回來的時候,外甥在昏迷中因為情緒太激動再次醒來,發瘋又發狂的就往外跑,嘴裡不斷的嘶喊著邵義的名字,若再不曉得怎麼回事,寧少將就拿槍把自己崩了